诛灭,不能留给他丝毫的喘息之机,否则他的反击你又岂能承受?
如小贼一般,为了眼前利益斤斤计较,小打小闹,不但积怨越来越深,而且还没捞到任何好处,就连老夫的布置都被你们破坏殆尽!
你不是蠢是什么?”
说到激动处,宝亲王怒不可遏,一脚把李鹏程踹了出去。
可是李鹏程早就认定了这么一颗救命稻草,如野狗一般,又爬了回来。
宝亲王看着这个从小长大的子侄,心中一软,叹道“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真正的聪明人不是等着住别人的房子,而是自己动手盖房子,可是你却挖了个坑,差点把太子和本王都一起埋了。
告诉你吧,这次徐锐若不是还在辽王与太子之间左右摇摆,不愿把自己陷入到夺嫡的泥潭之中,说不得太子这次便要被你害惨了。”
到了此刻,李鹏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号啕大哭。
宝亲王苦笑一声,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今日破例和你说这么多,便是想让你知道一切原委,也免得黄泉路上,你去做个冤死鬼。”
听到这话,李鹏程顿时大惊,心中侥幸瞬间破碎。
他惊愕地大喊道“大伯,不能,不能啊,大伯,求您了,您帮我去和太子说说,放过我吧!”
宝亲王摇了摇头“你怎么现在还不明白?不放过你的不是太子,而是徐锐。
徐锐把你放回来,看着是卖了本王和太子一个天大的面子,实则是想借刀杀人,因为他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你!
你出卖了太子,一旦放过你,跟着太子的人心便散了,今后遇事便都会拿你作为标准,谁还会为太子抗事?
所以,从你落入徐锐的圈套……不,从你不听本王劝告,执意对徐锐动手开始,你的小命便已经没了!”
闻言,李鹏程面如死灰,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紧紧抱住宝亲王的退,大声求饶。
宝亲王叹了口气,朝身边的侍卫统领淡淡说道“你去送他把,投到井中,以巨石封口,从此将这后院设为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
“遵命!”
侍卫统领抱拳尊令,一众侍卫立刻一用而上,将李鹏程拖了出去。
宝亲王听着他的惨嚎,默默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兵部的天牢里,王懿正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自打在南北战场上被肖进武关押,他便一直被锁在囚车里,随着大军回京,几经辗转最后到了这个地方。
此时的王懿已经没了先前的锐气,两只眼睛空洞无神,脸色阴沉灰败,失去了神彩。
突然,牢门被人缓缓打开,王懿木然回头,只见汪顺端着一张死人脸,如鬼魅一般站在门口。
王懿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跪在汪顺面前不敢抬头。
汪顺走到他面前,淡淡道“徐锐封冠军侯,升任正三品天启卫指挥使,兼兵部侍郎。”
王懿闻言浑身一震,木然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不甘。
汪顺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牢房,而那扇打开的门却再也没有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懿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那扇门,突然,他笑了起来,越笑越大,越笑越狂。
可是渐渐的,他的笑声变得凄苦,变得悲凉,最后更是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他明白,从此刻开始,王懿将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为了别人而活的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