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汗庭出事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草原将领慌慌张张地冲进帅帐,朝邹先生喊道。
“我已经听见爆炸声了!”
邹先生面沉似水地坐在矮几旁,动也不动,似是压根没有下一步动作。
那将领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大急道“军师,眼下汗庭一片混乱,大汗和圣王生死不知,咱们赶快增援汗庭吧!”
邹先生闻言眉头一皱,却仍旧没有反应。
那将领心中更急,大声道“军师,汉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明明只进去那么点人,却在汗庭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咱们要是再不出兵增援,说不定汗庭就危险了,军师!”
邹先生重重一拍桌子道“危险什么?汗庭有圣王和七万多蛮严帖木儿,就算徐锐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咱们的主意。
一旦咱们真的发兵增援,好不容易才被请进瓮中的天启卫立刻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大汗和我筹谋已久的大计马上就会泡汤。
我告诉你,徐锐现在说不定就等着咱们增援汗庭呢!”
“军师!”
正说着,又有一个小个子将领冲了进来。
一见此人,先前说话的将领顿时惊道“速不台,你怎么来了?难道汗庭真的出事了?”
速不台闻言脸色一僵,愣愣道“音巴亚,汗庭的圣王旗倒了,大家的哭声在阵前都能听到,圣王他老人家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音巴亚激动地问。
速不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圣王他老人家恐怕已经去了!”
“什么……”
这次不光是音巴亚,满帐篷的将领全都一片哗然,难以相信这个消息。
“速不台,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音巴亚回过神来,一把揪住速不台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速不台用力将他的手推开,咬着牙道“你们自己出去听好了,只要骑上马往汗庭的方向跑出两三里就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哭声远出十里,那是整个汗庭都在悲伤,圣王真的死了……”
音巴亚浑身一僵,颓然地坐了下来,还有几个将领至今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下意识就要冲出汗帐,确定真假。
“站住!”
就在此时,邹先生忽然板着脸,冷冷地大喝一声。
以往邹先生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众人不禁都朝他望去。
邹先生皱着眉头道“各位请记住自己的指责,无论汗庭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就算徐锐用奸计除掉了圣王,可他毕竟只有那么几个人,绝不可能敌得过七万多蛮严帖木儿!
现在徐锐唯一依仗的就是被咱们困在阵中的天启卫,只要将天启卫尽数消灭,咱们就等于拔掉了徐锐的牙齿,砍断了他的手脚,回头再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胡说!”
音巴亚怒道“圣王身死,大汗生死不明,汗庭一片混乱,这个时候不回援汗庭,难道军师是自持汉人的身份,来坑害草原不成?!”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大惊,邹先生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音巴亚继续道“邹先生,大汗在您危难之时毫不犹豫地收留您,还把您奉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您要是还有良心,现在便该立刻发兵救援汗庭!”
“请军师立刻发兵救援汗庭!”
众将闻言统统跪了下来,齐声大呼。
邹先生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圣王对草原人就好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现在这座高山突然崩塌,就好像信仰也随之而去,立刻就让这些头脑简单的草原人乱了方寸。
更可怕的是,邹先生无论多有才华,可他终究是汉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