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东厂诏狱内一队巡逻的番子刚刚走过。
突然,一个黒影如鹰隼一般掠过高墙,稳稳落在地上。
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半点响动,显然是个轻功极为厉害的高手。
只见他落地之后毫不停留,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立刻飞出数丈,窜进一条回廊。
紧接着此人身体一转,如蝴蝶飞舞一般绕过靠在地牢大门前打瞌睡的狱卒。
就在此人打算偷偷打开地牢大门之时,那狱卒像是被什么动静突然惊醒,猛地睁开双眼,可是他的眼前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咦?”
狱卒疑惑地四下张望,依旧没有半点发现。
他自然不会察觉就在自己头顶之上一尺距离,便有一人张开双臂攀着石壁。
“难道是我看错了?”
狱卒自言自语一句,便要重新去靠地牢大门。
这时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狱卒心中的不安再度被勾起,立刻按着腰刀前去查看。
可是等狱卒走到发出动静的草丛附近,却只发现一只惊慌的夜猫撒腿就跑。
狱卒暗道一声晦气,重新走到地牢门前,见锁扣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便又靠在门上打起了瞌睡。
而在地牢大门的另一边,先前攀在石壁上的闯入者已经摸了进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清,此人正是李邝。
“你来晚了……”
就在李邝准备往里走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李邝心中大惊,立刻伸手握住腰刀,却见徐锐笑眯眯地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李邝松了口气,却是眉头一皱“我方才已经探查过,这里明明没有人,你是如何掩藏气机的?”
徐锐耸了耸肩,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身往里走。
李邝怕他不熟悉这里,会弄巧成拙,连忙跟了上去,等来到徐锐身后才压低声音道“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东厂现在已经站在了辽王一边?
一旦被人发现你暗中潜进来,十有会直接被乱刀砍死,反正诏狱里的一切外面都无从知晓。
若是真的发生这一幕,辽王恐怕做梦都得笑醒!”
正说着,徐锐忽然脸色一变,一把扯住李邝将他拉进了拐角的阴影之中。
几乎就在二人隐蔽的同时,一阵脚步声忽然从地道之中传来。
“那疯子今天怎么样?”
“够折腾的,先是拿头撞墙,后来又硬说有人要害他,几个兄弟连打个盹的功夫都没有,深怕他出点什么意外,真是累死了,娘的,之前高高在上不给咱好日子过,如今落魄成这样也不安生,真是个祸害!”
“哈哈,老兄你就再忍忍吧,反正看样子他也没几天好活了,等辽王成了圣上,这家伙的命也就到头了。”
“哼,等这贱种去了,我请哥几个喝酒!”
“那敢情好!”
两个狱卒有说有笑地从地道的另一头走来,朝着地牢大门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徐锐两人。
等狱卒离开,徐锐轻轻放下手掌,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皱眉道“我听说这间地牢里只关着一个人……”
李邝闻言叹了口气“之前我也收到消息,听说太子已经疯了,因为没有证实,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疯了?!”
徐锐嘴角微微抽搐,望了李邝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里走。
地牢是个环形结构,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中间的大牢房,开口处有七八个侍卫守着,地道里还有六组东厂番子来回巡逻,全天十二个时辰都有至少两个一流高手坐镇。
无论哪个方向发现了蛛丝马迹,都能立
刻呼唤其他地方的守卫支援,地道外的数百东厂番子也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