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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薛觞瞳孔一缩,也顾不得翻身,直接便往矮墙下扑去。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薛觞身边的一间宫房被呼啸而至的炮弹炸成了碎片,恐怖的冲击波掀起骇人的热浪,瞬间便将半空中的薛觞掀飞出去。
“将军!”
一众亲兵也被炸得七荤八素,但一见此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连忙朝薛觞冲去。
薛觞在空中打了好几个滚,重重地摔在地上,万幸弹着点相对较远,他没有直接被飞溅得弹片击中,虽然摔得头脑发昏,却没有受太重的伤。
当亲兵们将他一把抱住,护在身下的时候,薛觞总算回过神来,一把将几个亲兵推开,朝战场望去。
辽王的大军已经展开新一轮的攻势,而撤下来的禁军立足未稳,再加上已经输了一阵,士气低落,刚一开始便陷入了苦战,彻底失守第二条防线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将军,您没事吧?”
见薛觞脸色不佳,亲兵们关切地问。
薛觞却没有回答,而是脸色异常凝重地盯着战场,口中喃喃道“肖进武啊肖进武,你的大军要是再不来,恐怕圣上他老人家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南书房里,裕王紧紧握着那道圣旨,缓缓站了起来。
一股被玩弄的屈辱化成了浊心的火焰,炙烤着他脆弱的自尊。
“为什么?为什么?”
裕王望着病床上的宏威皇帝,双目含着热泪,反复地问着为什么。
他是真的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如此努力,甚至为大魏,为皇位倾其所有,受尽了攻讦和委屈,为什么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不让他当皇帝也就罢了,给肃王当挡箭牌他也认了。
可为什么那个生他养他的父皇会如此决绝地把他作为一枚弃子,狠狠利用,然后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他无情抛弃?
裕王的目光充满了悲伤、费解和委屈,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可宏威皇帝却没有。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而坚定,迎着裕王的目光寸步不退,那是一位帝王的尊严和底气。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想不通,便回忆回忆方才曾发过的誓言。”
宏威皇帝没有半点内疚或是怜惜,只是这般淡淡地说。
“哈哈哈哈!”
裕王突然大笑一声,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慢慢走到宏威皇帝面前,边哭边笑,语气轻揉地说“父皇,儿臣本没有争褚之心,是您,是您让儿臣来争的!
就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儿臣依然告诉过您,儿臣可以放弃争褚,可以不当皇帝,可以放弃眼前的一切,又是您,又是您让儿臣一步步投入进来。”
说着,辽王突然扬起手臂,用尽全力指着龙椅道“现在儿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儿臣已经将一切都赌在了那张龙椅上,您却告诉儿臣,说我只是个弃子罢了。
儿臣也是您的儿子,自问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您告诉儿臣,为什么您对儿臣竟如此残忍,如此狠毒?!”
此刻的裕王再不是原来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变得歇斯底里般的疯狂。
这样的裕王显然已经挑衅了宏威皇帝的尊严,他眯着眼道“朕是皇帝,不必向你解释,便是念着你是朕的儿子,朕今日才想给你一个交代。
若是你执意要问个为什么,那么朕回答你,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为了祖宗的基业,为了一统天下的大业!”
“哈哈哈哈!”
裕王又是一声大笑,脸色渐渐变得狰狞。
“为了大魏?难道儿臣便比别人差么?或者您早告诉儿臣,儿臣难道就不愿意将皇位让给老六么?
可是您没有,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