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等着女妭解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在与候卿四目相对。
不过女妭迅速移开了视线,也没有给任何解释,定了定神,随即头一昂,对蓐收说道“既然共工是被陷害的,还不快给他解绑?!”
蓐收一愣,不自觉想要反驳,“可是他……”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女妭粗暴地喝断了“可是什么可是,还不快解绑?!”
女妭语气颇为不善,听得诸神心里一颤,心里都不禁犯起嘀咕,女妭为何对共工如此信任?
候卿扬了扬眉,这女妭先前还露着怯,转眼倒又跋扈起来了。不过反正是对共工有利,他便也没多想,随诸神一道,向蓐收看去。
蓐收虽不情愿,但见女妭一副气恼的样子,也不敢真的惹恼天姬,心想在场都是上神,便连佐神也都在,料共工也不敢耍花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回了缚灵索。
共工解了绑,没有顾及自己,先一把抓住了候卿的手腕。
他这一动,诸神都是一惊,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看上去似是在为候卿输送神力。
而候卿确实觉出一股暖流从手腕传遍全身,他连忙想要收回手,道“我没事,不用耗费神力!”
手腕却被共工钳得紧紧的,共工难得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情,一脸懊恼难掩愧色,对候卿道“便是幻象,也是伤了你。”
候卿不善言辞,有心安慰的话在嘴边转了半天,最后说出口却变了样,“大雾已破,是寻蚩尤的时候了,留着神力,正事要紧。”
共工还待再说,便觉周身突然暖洋洋的,原是句龙不知何时设了个守御界,将在场众神都囊括其中,听他说道“诸位乘此都先疗一会伤,蚩尤应是仍在冀州,许是留有后手,不可大意!”
众神深以为然,佐神中除了句龙,玄冥也伤得不重,便也主动施起了守御界,与句龙各分一半。
而对于其余诸神来说,佐神的守御界可非寻常能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都沉心静气开始疗复了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女妭的神色,渐渐苍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