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深知老头是个高人,对他的话自然信服,他既然说是好事,我心中的疑虑也就都打消了。
老头指示我把盗洞口的半块烂碑重新堵上,然后把附近的荒草往碑上拢一拢,以防别人看出破绽。
我脚上本来就有伤,忙忙乎乎一晚上早就累得够呛,等我做好这一切,老头就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我有些担心他眼上的伤,他却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那个妖道也受了伤,不会回来了。我只需找个清净的地方养伤就行了。”
我十分诚恳地请他去家里修养,老头坚决不去:“我们修行的人,风餐露宿是常事,住人家家里怎么成。”
我只好跟他作别。
临行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道长,我还不知道道长高姓大名!”
老头微微一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出一股发自肺腑的自信:“贫道刘弊三。”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从王铎家门口经过。
王铎家是村里的富户,他家虽然是外姓,但这年头有钱就有权,因此王铎的老子在村里说话极顶用,就连村长喜欢跟在他屁股后老哥长老哥短地叫。
我远远看着王铎家的朱漆大铁门,心里恨得咬牙:兔崽子,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报今晚的仇!
其实我也知道,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凭啥能找人家报仇呢?我这么想也只是意淫罢了。
等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爸妈见我一身狼狈,身上还有伤,吓了一跳,忍不住担忧地问我:“你这是咋了?”
我爸我妈在村里是最老实的人,就算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只是生闷气。我索性就骗他们:“本来走的好好的,谁知道地上有冰,我没站稳就摔倒了。不过伤的不严重,就是崴着脚了。”
我妈一边数落我不长心,一边又给我找红花油。一家人忙到一点半,我爸才扶着我躺在床上。我累极了,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春天去田里播种,奇怪的事,种子埋进土里以后我却还能看到它在泥土里发芽。绿芽像个小火箭一样刺破种子的外皮,阳光雨露稍稍滋润,它就立刻茁壮成长了。
后来的梦,我就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