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谭辙把七叔的后事处理完,我们就回到他在县城的住所。赵风筝和她师叔九常也跟去了。
我对九常一直怀有敌意,不过碍于赵风筝的面子,现在也不好跟他撕破脸。我问谭辙:“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谭辙摇摇头,复又问我:“你的打算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身中死咒,按照谢抟大师的吩咐来陵川寻人,现在他让我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至于找到之后怎样……他没有说。”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先回去跟我师父汇合,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我跟师父会继续追踪刘栓柱,他盗走了我们阴山派的秘籍,上头记载着魂魄剥离的秘法,只要找到秘法,就能让我们脱离苦海了。”
我想了想,又说:“就算到时候我有什么意外,也一定会求我师父让他救你的!”
谭辙说:“刘栓柱恐怕不容易抓。我还是跟你们师徒一起去找吧。师父临去之前帮我过了身,我现在也多少有些道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赵风筝也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谭辙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不太好吧……”
赵风筝一挑眉,说:“怎么不好?你不喜欢跟我一起吗?”
谭辙的脸有些红,赶忙摇着头说:“不是不是。听刘米说刘栓柱那个人很厉害,我觉得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吧……”
赵风筝十分豪气的在他肩膀上一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做我门这一行的,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必须在世俗中磨炼。”
我却觉得她十分古怪。等到没人的时候,我就拉着谭辙说:“你要小心赵风筝,我怀疑她跟着咱们的目的不单纯。”
谭辙笑说:“你是不是神经了,看谁都觉得有问题?”
我把七叔死前跟赵风筝做的交易说了一遍,试探着问:“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他让赵风筝做什么事?”
谭辙有些怔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摇头说:“没,没有。不过我知道,师父不会害我的。”
他既然这样说,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只好找个话题把刚刚的事岔开:“对了,我托你打听的旅馆老板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谭辙说找了个派出所的朋友,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话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原来旅馆老板跟老缺是旧识,他俩是一个村的,从小在村子里偷鸡摸狗什么坏事都干,后来他俩想了个门道发财,就是在火车站附近偷东西。
一来这里鱼龙混杂,脱身容易,二来这里来往的有许多外乡人,他们就算吃了亏也不敢报案。
只不过没几年国家就严打了。火车站附近跟过冬一样,各类坑蒙拐骗的都不敢贸然行动。
老缺泛了水被抓进了监狱,旅馆老板侥幸脱罪。后来他金盆洗手就在火车站附近盘了一个小店开旅馆。
旅馆老板中间结过一回婚,还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只是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他媳妇就受不了他的脾气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过了几年,老缺被放了出来,他死性不改,继续在火车站附近厮混,没多久,就跟在附近开旅馆的老乡遇见了。
俩人互诉衷肠,三杯马尿下肚,老缺竟然给旅馆老板讲起这些年的遭遇。他说他认识一个外乡女人,叫蓝梨婆,会异术,养了五个小鬼,是在车祸中惨死的一家五口,老缺现在就凭着这五鬼运财的法术在火车站附近混得游刃有余。
两人一合计,干脆借旅馆老板的场子发财。
刚开始还好好的,俩人赚的盆满钵满。后来有一回,老缺操纵五鬼偷了一个老头儿的钱。谁知这老头儿不是个善茬,三下五除二就破了运财的法术,还抓住了那对双胞胎小鬼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