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筝在一旁一个劲儿催促他,他终于一狠心,把自己中指咬破,挤了一滴猩红的血珠子上去。
麻将牌上的红中原本还有些黯淡,谭辙的血一滴下去,立刻就顺着牌面上刻出的沟壑流淌开,暗黄色、如古玉一般的麻将像是会呼吸一样,流淌开的血珠很快就渗透下去,无影无踪了。
“中”字开始发出一阵熠熠红光,然后,只见一缕青烟升腾而起,就像是炸弹爆出来的蘑菇云一般。
紧接着,赤红的罗裙一翻,一个美貌的少妇像是下凡的天仙一样袅袅婷婷地飘落下来。
只不过,她的红绣鞋并不能落地,我低头看时,只见海浪一样翻涌的红罗裙底、一双长不过三寸的小脚前低后高、离地三尺。
那女人慵懒地睁开眼,捂着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雪白的贝齿从嫩葱一样的纤纤玉指间露出来,她问:“是谁打扰了我的沉眠?”
赵风筝在后头推了谭辙一把,谭辙赶忙走上前说:“师姑奶奶,弟子谭辙拜上。”说完还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
师姑奶奶粉面含春,粗略将他打量一遍,笑说:“原来你就是谭辙!小娃子,我问你,你师父那个黑心烂肺的老东西死了不曾?”
谭辙迅速抬起头,眼睛里怒火熊熊:“师姑奶奶,您作为一个长辈,怎么这么……这么恶毒?”
师姑奶奶慢慢伸出手,宽大的衣袖贴着丝绸一般光滑、珠玉一般皎洁的手腕滑落到肘部。她的手轻轻搭在谭辙肩上,我都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谭辙“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赵风筝脸色剧变,抄手甩出一张控魂符,师姑奶奶惊叫一声,撇开谭辙退了三米远。赵风筝说:“知道七叔为什么会告诉我麻将的事吗?就是防着师姑奶奶发脾气,也好有人跟您老人家说得上话!”
师姑奶奶抚摸着如玉的脸颊,将一缕滑落的碎发挂在耳后,“哈哈”笑着说:“阴山派控魂、调魂的法术果然名不虚传,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不过我这个人呢,吃软不吃硬,你收拾我容易,想请我帮忙,呵呵,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