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秋萂的疑惑,赵风筝只是随便应付了两句便不肯再多说,白秋萂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廊里静悄悄的,白秋萂穿的高跟鞋踩在乳白色的地砖上,回声清脆且有节奏。
我们四个走到谭澈的病房前,白秋萂扭了扭锁,门竟然被从里面锁上了。
白秋萂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叫了两声:“虎哥?虎哥?”
没有人应声。
白秋萂看了我一眼,稍微加大了音量:“冯叔叔?冯叔叔?你们睡了吗?”
依旧没有人应声。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白秋萂有些焦急地问我:“怎么样?”
我皱眉着摇摇头:里面太安静了,安静的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谭辙开始大力地拍门,一边拍门,一边叫虎哥和冯叔叔的名字。白秋萂则掏出手机打电话。
房间里忽然传出来若有若无的歌声——是铃声!谭澈的手机铃声!
谭澈其实是最敏感、最浅眠的人了,前几回我们想趁他睡着偷偷查看他的后背,可总是刚一碰到他,他就醒了。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屋里的电话声响了半天,连个人声都没有?
“坏了!”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性:“谭澈只有两回睡得特别熟,可以说是雷打不动,就是他半夜惊起的时候!该不会……”
谭辙摆手:“就算我哥睡得比较死,还有虎哥和冯叔叔,他们俩不应该……”
赵风筝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要是你哥再像之前那样,他俩不会是出事了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一晚,谭澈的恐怖力量我们有目共睹,虎哥和冯叔叔不是道门中人,就算再能打,恐怕也……
“虎哥——”“冯叔叔——”“开门,快开门——”
我们情绪激动地砸门,手底下没轻没重的,就连护士台的护士小姐也被惊动了。
我们把屋里的情况简单跟护士小姐说了一下,她知道谭家和白家不是好惹的,万一谭澈出了事,只怕整个医院都吃不了兜着走。
护士小姐二话不说就跑回了护士台,很快就把备份钥匙取来。
谭澈的病房虽然能从里面上锁,但医院出于病患安全的考虑,并没有加装门栓,而且又把门锁设计成并不能从里面锁死的样式,只要有钥匙,就能从外面打开。
我们一群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去,只见病房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搏斗的痕迹!
虎哥躺在病床底下人事不省,谭澈和冯叔叔已经不见了踪影!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白秋萂哭着跟家里打电话,谭辙拉上值班的护士去调走廊的监控、向领导汇报情况。我去找人抢救虎哥,赵风筝作为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她正尽着一个妯娌应尽的本分——劝慰白秋萂。
只不过,赵风筝是面冷心热,这种事她做得并不老练,白秋萂哭三嗓子,她才生硬地劝一句:“你别哭了!”
谭辙很快就回来了!我有些惊异:“监控看完了?这么快?”
谭辙摇头:“走廊里的监控出了问题。什么线索也没拍到。”
我问:“其他的呢?其他的监控怎样?”
谭辙有些无力:“其他的需要慢慢看,保卫科的人已经在做了。”他有些颓丧地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一筹莫展,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我:“虎哥呢?他怎么样了?”
我摇头说:“虎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医生说他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赵风筝走过来问:“今晚的事,你们怎么看?”
谭辙没说话,我说:“还能怎么看,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恐怕是谭澈又暴走了,打伤了虎哥,劫走了冯叔叔。”
屋子里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