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的女儿,不知她到贵府来,所为何事啊?”
“咦……是你女儿啊!你却不知道?这满大街上,谁人不知我家员外四处张贴告示,正用重金收购人的眼珠子?你那女儿要去卖眼珠哩。虽说少一只眼珠不好看,但如果价钱卖得好,也可以保你俩个半生无忧了。”门仆乙乜一眼,冷冷道。
原来这金府四处张贴告示,重金收购人珠,也有一年之久,大街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幼仪乞讨时,偶尔瞥见,便就下定了决心,剜眼兑金,以给父亲治病,她手中的团纸正是那告示。
而这买人珠,卖人珠,双方同意,签字画押,官府并不十分干涉。
门仆乙对此事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听鳌祥公问起,自然随嘴巴咋呼,也不顾忌别人讨什么口风。
但鳌祥公一听此话,肝胆俱裂,气冲九霄,大呼道“这还得了!这还得了……”
鳌祥公一边大呼大叫,一边飞步闯入金府。
门仆乙却未料到这一招,慌来拦住。
鳌祥公抬手一拂,门仆乙一个滚冬瓜就翻在地上。
他急抢步入府,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大呼大叫“仪儿!仪儿!你在哪里?”
门仆乙爬将起来,撅着屁股,咧嘴高喊“有叫花子闯进府里、闹事来了!大家快拦住他啊!”
金府内十多个护院闻唤,纷纷拿了刀枪棍棒,匆匆奔至门旁,却正撞着鳌祥公闯将进来,发声呼,就把鳌祥公围住了。
鳌祥公正是急火攻心,哪管得许多?一边焦急地叫唤幼仪,一边就与那些护院动起手来。
那些护院都是些散把式,会些花拳绣脚而已,济不得事!不一刻,一个个被打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只好远远的围定呐喊,再不上前。
府中有个苍头见事不妙,撒开两条虾子腿,直奔后院来报。
金府?后院?地下室内。
那郑道士正在仔细观察幼仪的双瞳。
但见那一对瞳子晶莹清澈,隐隐闪烁两朵莲花,周围绕有流光飞彩,似有佛座九品莲台之相。
“好眼珠,好眼珠……难得的上品呀!”郑道士不禁惊喜道。
金员外听说,欣然问道“道长,这回可是为我女儿、寻找到了一颗好眼珠了?”
“正是,正是……绝对的好眼珠。”郑道士频频点头。
“那事不宜迟,道长就快剜出来,为我小女接上吧。”金员外急切道。
“好好好!小姑娘,你这一颗眼珠想卖多少价钱啊?”郑道士柔声问道。
幼仪听见二人称赞她的眼珠、是难得的上品,不禁心花怒放,暗道我这眼珠子一定能够多卖几两银子。我先开个高价,看他们怎么还价,然后再做决定。
于是,她拿定主意,大胆道“五两金子。”
“五两金子?”金员外嘴角一抽搐,好似剜了他一块心头肉。
却不料郑道士急忙答道“好好好……五两就五两,便给你五两金子。员外,快些拿金子来。”
金员外知道郑道士是个行家里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就亲自取来五两金子置于桌上,一边铺开合约,一边让幼仪签字画押。
幼仪不曾想狮子大开口,那郑道士居然爽口答应了,便高高兴兴地签了字,画了押,然后坦然地坐在早已备好的木椅上,等来剜取眼珠。
郑道士把幼仪反绑了手臂,又捆了腰脚,且塞紧了棉布在她嘴里,如此好叫她动弹不得,叫嚷不得。
最后,他柔言细语道“孩子,不要怕,剜一颗眼珠子只一会儿功夫,你要全身放松,放松……不要去想这颗眼珠是你的了。”
“道长,为何不给她吃些麻痹的药,这样不是剜得更快一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