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的美妙身子——咫尺之间却是两重世界。
女子缓缓地将光滑的身子浸入大浴盆内,复又蘸些香汤慢悠悠地洗拭起来。
那哗啦哗啦地蘸水声宛如琴弦上弹出的天籁之音,美妙绝伦。
夜离耳畔听得真切,却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上,直燎得浑身发烫,满脸绯红,手脚不知放在何处,浑忘了腰肋大腿之痛,而一呼一吸之间,就有淡淡的香气润入肺部,叫人心旷神怡,妙不可言。
夜离嗅着那醉人的香气,毛孔扩张,心撞如鹿。
女子大约洗浴了半个时辰,就站将起身来,一边用毛巾拭揩着身子上的水露,一边朝这边衣架走过来。
但见她腮红唇渥,星目迷离,酥慵慵的丰肌玉骨,软绵绵的娇态美姿,恰如一副美人出浴图哩!嘿嘿,真个儿是君子见之体酥软,小人见之鼻喷血。
夜离兀自左右难捱,忽听见轻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来,慌憋住了呼吸,直憋得脸面胀紫也莫敢出声,更不用说动弹些子,心里宛如悬着一面小皮鼓,嘭咚嘭咚嘭咚敲打不停。
女子走至衣架前,微抬纤臂就取下抹胸,将那地方束得紧了,又取下白色小衣……又取下獭皮夹袄……女子一件一件的从衣架上取衣,那衣架上的衣裳就一件一件的少去。
不多时就只剩下一件丁香紫的外罩锦袍了,而这件锦袍却正是夜离的藏身遮掩之物哩。
当女子徐徐取下锦袍时, 夜离业已藏无可藏,身形毕露。
不待女子发觉,夜离先已伸出左臂,闪电一般就揽住了女子的玉颈。
女子猝然被夜离揽入怀中,刹时花容失色,尖锐的惊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叫第二声哩,就被夜离的右手给紧紧地捂住了小嘴。
“姑娘不要叫,求姑娘千万不要叫,这只是个误会,在下绝无轻薄姑娘的意思。你如果再叫,只怕会毁了姑娘的清白;你如果不叫,就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了。”夜离比那女子更惊恐万端,低声求道。
女子被捂得玉面煞白,娇躯款摆,心里却明白,就呜呜呀呀地连连点头。
夜离暗吁了一口气。
刚要松开手哩,突然就听见屋外传进来侍女焦急的问话声“公主,怎么了?”
咦?竟然是一位公主哩!
原来夜离乱撞乱闯,竟然就闯进了舞阳化的小女儿舞红萱公主的浴室里来了,且是这般巧,正遇上她洗浴,这如果不是三生石上前缘注定,也只能算是冥冥之中鬼使神差了。
夜离听见那叫唤声,浑身毛孔直竖,把红萱公主的小嘴捂得更紧。
红萱公主被闷得喘不过气来,用纤指不断地抓掐夜离的手臂。
浴室内没有回应,外面的两个侍女都觉得有些蹊跷,便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后,推门而入,平时有两名侍女在外看门,这浴室向来也没关严实过哩。
夜离慌乱了神,急红了眼,既丢下红萱公主,提斩妖刀在手,跃至门后,准备斩杀两名侍女。
夜离恶煞般提刀躲在门后,红萱公主又是慌急又是惊怕,慌急的是两个侍女就要做刀下之鬼;惊怕的是两个侍女知道了浴室内发生之事,但她毕竟冰雪聪明,心思活泛,玲珑心微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当机立断,径走至门前,就将夜离掩在了身影后,如此既阻止了夜离杀人,也挡住了两个侍女的视线。
“阿乙阿辛,我没事儿,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红萱公主面含微笑,对着想要进入门来的两名侍女道。
“吓得我们一大跳,我说服侍公主嘛,公主偏不愿,这要把哪里跌坏了,我们不要遭罪了。”侍女阿乙抱怨道。
“公主小时候就习惯一个人洗澡,你叫她改,比蹬天还难啊。”侍女阿辛道。
“你两个真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