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揶揄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灭了山下妖人,这事不就摆平了?也就不必奉他祁冲为主了!”优蒙窃喜万分。
“如果我们能平灭妖人,还请他来作甚?”音郄没好气色道。
“哦……这倒是。”优蒙一时思绪如麻,心神不宁,“这脑壳儿,咋昏昏沉沉的?我还是先回去清醒清醒。”
话落处,优蒙一边捶打着脑袋,一边灰溜溜地奔将出去了。
“这赣货,现在才知道口无遮拦的后果了。”萮芒觑着优蒙离去的身影道。
“如果他祁冲真替我们报了大仇,奉他为主又何尝不可。” 音郄幽幽叹道,抬起头,凝见窗外一轮月亮,小且惨白。
日后灵台封神,不姜山众神为践诺言,遂奉祁冲为主,府邸便以祁冲的“冲”字命名,是为“冲府”。祁冲就是后世的“冲府”之主,下辖十一位正神,执掌灵台灵气血海要道,总领镇坠和擎举之职。
优蒙深为自己的言语鲁莽而感到后悔,回到宿处,遂就倒床蒙头大睡,仿佛唯有大睡一觉,方可将烦恼忘却似的。
孰不料越睡越清醒哩,那话就在耳畔回响个不停,他不禁暗道“这回可是捅了大纰漏了,如果真奉了他祁冲为主,我不姜山众神的脸往哪里搁?这事都因我一人而起,也应由我一人了结,但又怎么了结呢?难道我去下山灭了妖人?这不是笑话吗?芒爷率领了一万多神兵神将,都惨败而归,区区我一个优蒙又怎么能……”
优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忽而灵光乍现“对了!明里斗不过那些妖人,难道老子还不能暗里行动,如果能暗杀了那妖人的头领,岂不是‘树倒猢狲散’了?就算不得成功,死于妖人之手,这件事从今往后也再没有人提起。如果他祁冲他日成功,计较起来,但老子优蒙已死,又找谁去对质!对,就这个办法好!不管咋样,都不能叫芒爷、郄姊和战死的古爷他们随我受这一份屈辱!”
优蒙心性质朴,思想简单,想到主意后,颇为自己聪明兴奋,便翻身下了床,提了铁耙,蹑手蹑脚地径出了浮云关,飞奔临江郡而来。
行未多时,业已飞临铁索桥北岸上空,优蒙低头俯瞰,只见下界灯火阑珊,人影晃动。
“妈里个哈啦,防守还挺严的!老子如果从这里下去,定会被妖人发现,那还暗杀个屁啊!”优蒙徘徊在空中,一时找不到落脚处。
忽然间,他瞥见驻军府后府灯火稀疏,幽暗昏黑,遂暗思道“那里好像防守疏松,老子就从那里下去。”
此念才罢,优蒙磨转身影,直奔驻军府后府而来。
果然,这驻军府后府无兵把守,空空荡荡,甚是冷清。
优蒙暗自高兴,就飞落下身来,倒提着铁耙,顺着墙根遁行,准备抓个活口,打探消息。
转过几处墙角,不远处忽露出一座低矮偏屋,窗口上透着灯火,且时不时的传来含糊不清的话语声。
优蒙急遁至窗口下,悄悄捅破了窗糊纸,朝里面看去。
那屋里却有两个小厮,一张方桌,和一架约两尺方圆的铁笼。其中一个小厮正坐在桌前鼓捣个不停,另一个小厮辄站在那铁笼旁递喂着食物。而铁笼之中,赫然有一只黑色的老鼠兀自来回奔窜,口中不停的咀嚼着蛊尸的骨肉。
不用多说,那两个小厮就是曲淤支的蛊奴了,而那只黑色的老鼠正是曲淤支修炼的玄鼠。不巧,竟然让优蒙给撞上了。
“造化!造化!遇到了这两个小厮,待老子捉他一个问问。”优蒙定眼窥看清楚,暗自高兴,遂悄悄溜到门下,伸手将那小门轻轻推开。
蹊跷哩,那门没关!而且两个小厮言语甚欢,根本没有觉察。
优蒙瞪大眼睛,攥紧铁耙,蹑足而入,不料门旁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