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建造起来,寡人也就死而无憾了,不知大商这次又运来了不少黄金啊?””夜离倒并不在意伤势,只关心建造黄金台的黄金哩。
“此次运来三百多箱黄金。”秦广王回道。
“三百多箱黄金,这可是不少啊!”夜离大喜。
“不过近日我沃焦国被一群恶人搅得惶惶不可终日,怕是这以后就没有多少黄金可以交易了,因此特来通禀伯陀一声。”秦广王道
“唉……”夜离长叹一声,“那临江郡还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这沃焦国便又来断绝黄金的交易,这真是祸不单行,老天作弄寡人啊。”
“请伯陀不要担忧,这两三个月来,那临江郡平安无事,鬼硨也派人运回来大量黄金。以小臣估计即便再发生意外,建造黄金台的黄金数目也应该相差无几了。”朵颐小心回禀道。
“但愿老天可怜见,叫我夜离不负当初之誓,能够早日建造起黄金台。”夜离神思幽幽道,“寡人现在有些倦了,就请朵大人和大呼图替寡人好生招待大商吧。”
话音落处,夜离深嘘了一口气,闭上双眼,静静养神。
朵颐和曲易见状,躬身行礼,引秦广王出得宫来。
先去将黄金过了数目存入库中,再将珍珠交付,最后设宴款待秦广王及其随从。
次日,秦广王与朵颐、曲易道别,令随从驾起载满珍珠的飞枭车,出离了贝机国,径回沃焦国而去。
黄金台的建造曾一度因黄金短缺而颇为吃紧,进度也十分缓慢,但自夜离亲征之后,不姜山境内一时太平,黄金滚滚进入贝机国来。
从此贝机国国库之内黄金充裕,并且在曲易的监督之下,劳工日夜建筑不辍,不过个月,黄金台工程已接近尾声,即将竣工。
此消息传入宫中,夜离欣喜若狂黄金台竣工剪彩之日,便是他夜离再见子熙之时。
但欣喜之余,忧愁又涌上心头,皆因夜离伤得严重,终日躺卧在龙床之上不得下地行走也。
夜离为了能够尽早痊愈,每日便把那济补之药多吃它一二副,如此又过了半月,伤势依旧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真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此夜,夜离辗转反侧,不能入睡,遂就传曲易入宫晋见。
曲易见半夜宣召,不敢踟蹰,径入宫中,伏拜道“不知伯陀深夜叫唤小臣来有何吩咐?”
夜离挥了挥手,摒退了侍奉宫女,不答反问道“大呼图,寡人这伤,用那些个俗药济补,果真要它三年五载才能有所好转?”
“伯陀,恕小臣直言伯陀这伤,乃是元气亏竭,精血干枯,若非伯陀当年得有奇遇,体内真元雄厚,只怕早已性命不保。用俗药济补,只是筑实肉体,滋生血气,但进度十分缓慢,恐怕三年五载也未必会有好转。”
“看来就是这个道理了,寡人用了几个月的药也没见有什么好转,唉……大概是寡人命该如此吧。”夜离嗟叹一声,忽而抛露心迹道,“大呼图也是知道寡人建造这座黄金台,实则就是为了兑现当年对熙夫人许下的诺言。”
“伯陀对熙夫人的一片爱意,小臣困在天佑殿时就已经感受出来了。”
“但这黄金台竣工之时,寡人的伤可能仍然不会好,如果不能把这黄金台亲自送给熙夫人,寡人实在是心有不甘啊。”夜离说过,闭眼沉思起来。
曲易揣测不透夜离的心思,不敢搭话,只有缄口不语。
过有片刻,夜离忽然睁开双眼直视曲易,面部流露出不易觉察的痛楚道“大呼图,你说的那偏方‘童婴丸’果真能管用吗?”
“启禀伯陀此偏方乃是我?族祖先发明,用以充实血气,修炼元精。小臣能有今日的道行,全凭此方炼成。”此时曲易才明白夜离宣召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