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设计让整个屋子显得很沉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水泥地面上满是灰尘,除了她和丁哲韬坐的两把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怪不得丁哲韬能直接走出去,而大汉也丝毫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压根儿就不用管,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不绝望那是假的,辛斯羽紧紧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恨期待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绳子勒在身上的痛觉却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再一次落在了丁哲韬手里。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可违逆的命运?
不,她才不信什么命运,辛斯羽猛地睁开了眼,至少她现在还活着,并且丁哲韬并没有掌握自己的生杀大权。
冷静,要冷静,要好好想办法,她不停地在心里暗示着自己。
片刻之后,她真的冷静了下来。
双手被绑在身后,绳子一直从小臂缠到了手腕处,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还好,指头还能勉强活动。
她抬眼看了看丁哲韬坐过的那把木椅,很是旧了,椅背上的棕黄色油漆都已经斑驳了,凳面和靠背联合处,大概曾经散开过,虽然被重新钉了起来,可钉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钉得十分随意,不仅有明显的错位,就连部分钉子头都露在了外面。
看到那枚钉子头,辛斯羽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
为了不被大汉察觉,她立刻低下了头,佯装沮丧,背后的手却是在不停摸索。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根据大小和触感,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一枚没有被彻底钉进去的钉子。
不过这个发现也算不得又多令人振奋,因为钉子虽然没有被钉死,可也有一半钉进去了,别说她现在手背捆着,哪怕她双手双脚都自由,不借助任何工具,空手根本拔不出来。
接下来,就只有等丁哲韬什么跟她摊牌了。
不远处的大汉,见她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才收起了职业般的警惕。
刚才辛斯羽的小动作他都看在了眼里,但他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坚信辛斯羽就算解开了绳子,也不可能从自己面前跑掉的,再加上,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能解开他亲手绑的绳子。
可结果却有些令他失望,辛斯羽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垂下脑袋选择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