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他所行天子诏,还有所定年号,以及他所定制的龙袍!”杨书直接一拜奏道。
“什么?”王允直接站起,包括吴绪、孙恒以及他们一众全都惊呆了。
虽然刘焉不臣,是心知肚明之是,只是这一旦公之于众,就是另一个性质。
而皇权,你可以暗着不奉朝廷之令,可你一旦想另立朝廷,这就要上升到另一个层面,皇权之威,岂是旁人可代。
“打开!”杨书说了一句,周庆再次开了锁,将匣子直接呈上!
王允阴沉着脸,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一个刻着龙纹的黄绢,和朝廷专用的天子诏一模一样。
猛的拿出,打开,扫视几眼,直接合上,骂道“国贼,国贼啊。他居然定了年号,他这是要把……”
“王相,慎言。”荀攸提醒道。
王允是真被气糊涂了,而王允在董家未覆灭之前,也能称的上是忠臣吧,哪怕他代表的是太原王氏的利益,可是,大汉四百年传承,而世受皇恩,再加上古代周礼盛行,世家中,扶汉之人前仆后继,只是在董卓被杀以后,王允膨胀了而已。
现在这刘焉分明是在触碰着皇权,古之大逆首恶,便是图谋神器。
“老师!”吴绪一礼,王允把这天子诏给了吴绪,吴绪同样打开,在吴绪的旁边,孙恒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诏书。
“真该杀!”
这已经是拿到台面上来说,当撕掉扶汉的伪装以后,篡汉之心,罪不容诛,尤其是刘姓子孙,一旦有第一个跳出来,就会牵连一大部分宗亲!
这不摆明了吗,刘焉已生反心,那么刘表呢?刘备呢?这些手握大权,一方州牧,岂不是早已有了自立之意,而他们若自立,因为同样姓刘,必有响应者,这也是自古皇权和皇室宗亲最矛盾的地方。
宗亲,用与不用,皆为两难,而董杭今天是非要给小皇帝提个醒,就是让你对刘姓之人的信任彻底崩塌。
“老师,刘焉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吴绪孙恒面皮动了动,他们这些帝党,对这要篡汉之人,必是深勿痛绝。
吴绪孙恒之后,其他人咬牙切齿,他们的初心正是要尽臣子本份,保大汉万世基业,现在你告诉他们有人要图谋神器,他们岂能答应!
“相国,此国贼,该杀!”
……
什么才是义愤填膺,现在就是!
“相国。”董杭说了一句,这才把大家的这种不忿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缓缓坐下……
“大将军,这些东西可做真否?”王允问道。
“相国,你可记得陛下大婚之时,那些益州的专使吗?”董杭说道。
“记得。”
“正是他们所献,另外,从其他渠道传回来的情报,也应证了这一点。我们收到消息,却不敢专断!”
“公子,有了这些东西去警醒他,他这手握大权的,他自己就该着急了!”
董杭笑着摇摇头,刘焉这想当皇帝,这想法很好啊,最起码,给那些刘姓子孙都敲响了警钟嘛!
“周庆!”
“是,大都督!”周庆迎了上来。
“找个人抱着这匣子,跟我走!”董杭指了一下匣子说道。
“是,大都督!”
“姐夫,贾先生,你们去郿坞告知我父相这件事,我去王允府!不让他们看到这残酷的事实,摧毁他们心中最后的倚仗,怎么能行呢?尤其是陛下,我觉得,他也该了解这大汉朝廷风雨飘摇以后,他心中的那些寄托!”
嗯,董杭其实是想说的是,你们皇家的人可要夺你的位置了,你还指望着他们扶你呢!
这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荀攸、钟繇和陈宫这些大汉忠臣还在这里呢。
“是,公子,我们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