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枭雄之姿,更加对你的夫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德国可是一片废墟啊,魏特曼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衣食无着,我马拉申科自问自己理应能帮则帮。毕竟你我虽互为对手,但跟女人、跟夫人没关系,跟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更没关系,对吗?”
起身来到魏特曼身边边走边说,边说边抬手扶在魏特曼肩上,将之轻轻用力给按回了椅子上坐好。
一边右手掏出打火机,亲自给魏特曼嘴里一直叼着却没接火的烟点上;另一只左手还同时伸向外套的内衬,取出了那份随身带来的亲笔信,并将之递到了魏特曼的眼前。
“她很爱你且需要你,她彷徨无助无依无靠,请求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你我同为军人、更加都是男人,在你为已下地狱的呐粹尽愚忠守孝之前,就不该考虑考虑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为你去十月怀胎的夫人吗?难道她们还比不上那已经下了地狱的呐粹,活着的人比之已经死了的鬼还要不如吗?”
“好好想想吧,想想你自己该做什么.”
在魏特曼嘴里冒烟,用颤抖着的手去打开自己老婆的亲笔信并阅读的这段时间,马拉申科在提审室内一边闲庭漫步地转悠、一边诉说的话语仍在悄然继续。
“德意志已经病入膏肓、腐烂到根了,完全没得救。”
“呐粹污染了这片土地,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的净化,把呐粹焚为灰烬。”
“一个新的德意志会在这片被净化的土地上重生,一个完全不受呐粹污染的德意志!”
“呐粹余孽会湮于历史,爱国者们会再次崛起,为了他们爱得深沉的祖国倾尽一切,他们会让德意志再次伟大!”
“所以,你怎么想.”
游走提审室一周重新回到了魏特曼面前,居高临下的马拉申科以俯视的姿态留下最后的问题。
“是当呐粹的陪葬品一起成为失败毁灭的历史,还是成为脱胎换骨的新生爱国者为了明天奋斗。”
“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在等待你的答案,告诉她们你的决定。”
“.”
一手夹着烟、两手握住信纸的魏特曼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最后的回答仍然是以反问脱口而出。
“那我一直以来的战斗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亲眼见证呐粹的失败和覆灭,然后铭记历史,传给下一代,避免重蹈覆辙。再把被呐粹毁灭的一切建设成更加美好的明天,用你自己这双手!”
“.”
没有再更多的言语,悄然放下信纸后朝着马拉申科伸出的右手,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祝贺你,面试通过,工作是你的了。”
以嘴角上扬的笑容相回应的马拉申科握住了魏特曼的手,自打自己还在柏林那时起就一直在准备的事,到现在终于可以说是没有白费。
马拉申科带着阿尔西姆离开了,但身后空留一人的提审室里却传来了哭声。
那是哭得昏天黑地的放声大哭,哭到即便隔着铁门都能声声入耳,令身在门外走廊里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他怎么了?为什么哭?”
刚刚赶来的克劳泽不解,带着疑惑发问,却是不明白一个死硬的党卫军头子为什么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唯有马拉申科的回答依然平静如初。
“让他哭吧,给他点时间和空间,如果他想见我随身跟我联系。”
“另外注意观察,最好能重新认识一下今后的他,希望你们之间日后能共事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