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时生火造饭对于秦队来说是寻常训练时候重要的科目,纵使百人队并没有专门的伙头兵也不碍事,几乎每个兵士都会做一些简单饭食,这样军队才能在任何环境中保持战斗力,减少因喝生水,吃生食造成的一些疾病损害。
柳听完樗里骅生火造饭的命令后,立刻点了二十余名军士架起大锅烧上了开水。待水开后,就下了一些小米熬制起来。
因为方才已经接管了木獬关,那原来的百将虽然不走,但也没有阻挠樗里军的换防,所以通往玉霄关这边的关门此时正由樗里骅军控制,而且并未关闭。此时正值腊月,凌冽的北风将小米熬制米汤的香味源源不断地吹进了木獬关内。
片刻钟后,只听“吱嘎”一声,正在关门外的寒风中蜷缩着依偎在一个一个火堆旁取暖的樗里骅百人队军士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向声音的来源木獬关内看去,只见从关内的营房木门中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方才王民嘴上唤的安百将。
这百将也不说话,循着米香径直往关门外樗里骅这边走了过来,在他身后,零零落落的跟着那些守关的士兵从屋里走了出来往关门外走来。
二三十步的距离对于樗里骅这边的军士而言,往返也就数息之间,但对木獬关的这些士兵来说,确是如此漫长,至少在樗里骅军士眼中就是如此。他们在那名安百将的带领下,慢慢的走到大锅旁,直愣愣看着锅中的小米随着沸水上下翻滚,而他的兵士们也和自己的主将一样,围在大锅边默默的看着,看着。
樗里骅等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些“乞丐”兵也都默不作声,但众人心中所想,莫不是在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獬木关守军如此凄惨。由彼推己,不禁也都有些感同身受,看着看着,竟然在一些兵士脸上显露出同情继而哀伤的表情。
樗里骅走近了安旭之众人,站在安旭之旁边,扭头对柳说道,“给兄弟们乘饭。”
柳道了一声“诺”后便和兵士们一起乘起粥来。
第一碗自然是递给了安旭之,安旭之下意识接过粥,怔怔的看着,突然一仰脖便喝了下去,好像根本不怕烫的样子。喝过后又将空碗递给柳,柳看了一眼樗里骅,见到樗里骅点点头后,又乘了一碗递给了安旭之,安旭之接过后又狼吞虎咽,吃了个一干二净。与他随行的军士们和自己的主将一样,一碗接着一碗的吃起粥来。
不多时,锅里的粥便被吃了个精光。安旭之向樗里骅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獬木关石屋内,他的兵士也跟着主将而去。
等到关内又归于宁静,高云策、梁青书和魏元琦轻轻走到樗里骅身边,樗里骅也不回头,轻轻道“是不是想知道原委?”
高云策轻声道“百将大人可是知道内情?”
樗里骅转头看了看高云策,稍想了一会,又扭头看向漆黑的獬木关内,轻声问道“高兄,如果戎人兵力多我十倍侵关,纵是天险也岌岌可危,这时候高兄如果是守将,将会如何处置?”
“坚守待援!”高云策不假思索道。
“若援兵始终不来,守军伤亡惨重如何?”
“死战即是!”高云策答道。
“若有人从内打开关门,放戎人进关又如何?”
“这,谁这么大胆。”高云策等人听后顿时一惊,不明白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打开关门,向戎人献关。但他也同时明白,天险之所以称为天险,就是凭借着万夫莫敌的条件来守关,若果这个条件丧失,对军心的打击将远远大于形势本身。
“千人攻击
关隘,死伤百人,关内守军虽然也有伤亡,但也不至于就一定守不住,但当堡垒从内部打开,对于守军无外乎两种选择,其一是投降,其二是尽殁。安旭之百将选择了后者,硬是生生守住木獬关,但也战死了近七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