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根本就没有在听樗里骅辩解似的,只是一口一口的品着茶香。
“你是介鸳的弟子?”
良久过后,雍栾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爬服在地上的樗里骅言道。
“正是。”
“好,看在介子的面上,今日我便不杀你,听闻你曾经向赵之海发誓效忠过,那今日你便发誓效忠于我,他日你拜将入相只是迟早之事。”
雍栾说完这番话后,便又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杯,喝起了茶来。
那神情显然是傲然到了极点,像是对樗里骅说了几句话已然是很给面子的模样似的。
还未等樗里骅开口,一旁的雍云祈便挥了挥手,示意樗里骅三人身旁的兵士退开。
见樗里骅三人从地上站起便缓缓说道
“樗里校尉,介鸳大人曾在赵之海那里为我解过围,虽然这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但我还是记在了心里。
你是他弟子,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为难你,方才父亲大人说了,让你日后可以跟随左右,那便是我开口向父亲大人求的情。
只要你同意,并将河西诸县及本部兵马交给我,那日后只要我雍家还在,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罢,雍云祈拍了拍手,从帐外进来了两名国色天香般的美女,盈盈拜在樗里骅身旁。
樗里骅转头看了看两名美女,便心知这是雍栾给自己一棒之后,又给自己两个枣来哄哄自己。
他内心冷笑道,这等拙劣的笼络人心之举,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
方才之举已然让樗里骅寒了心,自己虽然职小位末,但也绝不是卖主求荣,见利忘义之辈,雍栾太小瞧自己了。
“樗里校尉,这两名美女便是父亲赏给你的,你交出河西六县,则朔方两城我们便再不过问,日后戎军退时,那朔方将军一职便定是你的,如何?”
雍云祈看樗里骅转头看着美女,便以为樗里骅是动了心,在父亲雷霆般的恐吓过后,樗里骅看见生机和日后的荣华富贵又怎能不动心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雍云祈话音刚落,却见樗里骅似是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帐内众人都看着樗里骅,不知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雍栾也生出了一丝不悦,对樗里骅轻声说道“你笑什么?”
“右更大人,原州可是失陷了?”
此话一出,不仅帐内众人都目瞪口呆,纷纷看着樗里骅又转头看着雍栾,他们均不明白为何樗里骅会有此一问。
雍栾皱了皱眉头,也不答话,却见一旁的雍云祈眼中生出一丝惊恐之色,看了看不发一言的雍栾立刻转身一拍案几喝道
“大胆樗里骅,你何身份竟敢直问父亲大人,众所周知原州虽然被戎军围困数月之久,但那城中还有五万兵马,如何能被戎人攻破。你”
雍云祈正待讲时,樗里骅却丝毫不畏惧的打断雍云祈说道
“方才你问我在笑什么,我笑你等利令智昏,吃相难看。
原州虽破,上将军却在夏中仍有数万雄兵,你等怎知上将军就不能力挽狂澜,而是必死的局面。”
“汶水已经被围,他还能坚持多久?”
樗里骅刚刚说完,雍云祈身旁一人连忙抢先驳斥道。
但他刚刚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所言正是承认了原州已丧之事,大惊失色之下连忙捂住了自己嘴,低下头去。
可是话已说出,帐内其余众将皆是大惊失色,有人便纷纷站起,看着不发一言的雍栾,仿佛是在求证此事的真假。
如若此事为真,那此时就应当集中兵马以防范秦岚之敌东进为要,而不是北进去占领樗里骅的地盘了。
要知道帐内的将军们,可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