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老者听到阿鲁苦苦恳求的话语竟是勃然大怒了起来。
他指着阿鲁呵斥道
“阿鲁,枉我觉得你是你们兄弟中最勇武却不鲁莽的佼佼者,现在看来你才是最糊涂的那个。
莫说阿南是神将,将是蠕蠕人的王,是和我们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异族,就算是阿依儿亲自来此,你都不能说出如此失去理智的话语。”
老族长将手转而指向了面前已经展开厮杀的战场,继续说道
“记住,如果北狄人、有虞人、有苏人是乌浒水,那么我们就是药杀水,总有一日还会汇集在广阔的西海之内,纵然是关内的那些周人蛮子也算是楚河的水,虽然与我们并不相交,但也是长生天下同根同源的族类。
但蠕蠕人,他们却是浩瀚的沙海,是靠着吞噬水源而维持生机的怪兽,是和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产生交集的异种。
阿鲁,我问你,阿南可曾把你当做舅舅对待?”
看着自己父亲说完后气喘吁吁的模样,阿鲁确实想到了与自己的外甥相处的情形。那个面貌柔美无双的少年人看待自己时如同蝼蚁般的眼神。
甚至有些时候,阿鲁还会觉得那个少年人就像是在做一场有趣的游戏似的命令自己,命令勇士们按照他的心意去战斗。
可是阿鲁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父亲所说的,毕竟阿南和那些水里的鱼人和沙漠中的兽人极为不同,毕竟在兄弟姐妹中,阿南的母亲与自己最为要好。他实在难以想象阿南会毫不念及亲情。
甚至,他此时觉得,父亲对阿南持有的偏见是十多年前阿南父亲对自己族内勇士的那场屠杀所造成的。
但此一时彼一时,只要阿南继位,那么华胥人的苦难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阿鲁深信着这一点。
见最为喜爱的儿子听完自己所说后只是默不作声模样,老族长默默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了。
他只有乞求长生天的护佑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早日幡然醒悟,不然的话他实在无法想象当自己死后,族人们会在阿鲁的带领下走向何种境地。
今日一战,他也是做做样子给蠕蠕人看的,不然的话他又为何不在有虞联军过路的途中层层设防呢。
战场上的局势如同阿鲁所料一样,在有虞联军的轮番锥形战阵的打击下,华胥人的骑兵逐渐溃败了。
失去了骑兵的保护,华胥的步卒也在有虞联军的包抄下损失惨重。
不得已之下,老族长只好下令鸣金收兵,让兵士们重新回到了黄金部落的“城池”护卫之内。
而对于萧锦行来说,今日一战华胥人表现出的抵抗意志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过华胥人会如此悍不畏死对自己展开抵抗。
虽然他们的抵抗在自己的眼中连兹人都是远远不如的。
萧锦行匆匆查视过战场,便估计此战华胥人阵亡的战士足有万人之多。
所以,关于华胥人早就投降了蠕蠕人的想法便逐渐的浮上了他的心头。
不然的话,华胥人断然没有理由去和同根同源的联军拼死抗争,毕竟大家都在龙城的统领下。
而华胥部落也有大巫下的八名巫
中排首位的墨安巫坐镇。
墨安是死了吗?
萧锦行的心中生起了不祥的预感。
今日战场上,他其实很想看到华胥人打着白旗来与自己谈判,那样的话自己也好对他们阐述利弊,让他们和兹人一样只与自己结盟而不需要投降。
在并未等到自己期待的事情发生后,自己也曾派出人马前去华胥军阵外谈判,但迎接谈判者的却是一阵阵的飞矢和嘲笑。
他曾经眺望过城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