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了。
某一日,廉闵召集麾下将官以及雍云祈和文兆源等右更势力将佐商议军事时,在文兆源提出联合河西北部樗里骅和夏中赵之海一同作战对抗戎人的想法被雍云祈当众羞辱一番后,文兆源当殿拔刀相向,对着雍云祈就是一通呵斥。
文兆源细数雍云祈丢弃萧关再到河西平叛不力,后又与其父为争夺地盘不惜私刑一方大员武将,致使戎人趁机突袭河西郡而自己毫无防备等诸多罪状,直说的雍云祈在齐国人面前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一个缝隙钻进去。
而廉闵虽然对文兆源之言深以为然,也知道这雍云祈只是个绣花枕头,但他毕竟念在其父乃是齐国想要拥立为君的雍栾,便出言阻拦文兆源继续辱骂雍云祈之举,并以喧嚣军议为由将文兆源逐出殿外。
回到军营后的文兆源再不犹豫,立刻点兵五千离开了西京,进入了夏中郡去投效赵之海去了。
文兆源是当初国君钦定的河西副将,当初又因在徐昌放过樗里骅曾得到过尹芳的承诺,所以现在右更势力大势已去之时,他自然不会再为雍栾殉葬。所以白日里的军议,他才敢直抒胸臆将怒火尽数发泄到雍云祈的身上。
文兆源带领五千人马出走后,这西京秦国兵马只剩下了一万多人,这与城内十万齐军相比可谓烛光与皓月,虽然此后雍云祈也曾在西京城中发出征兵令,但前来应征的百姓却是寥寥无几,丝毫没有秦人应有的豪迈了。
也是,城内的百姓经历了西京之变后,哪里不晓得此时当兵只是为齐国充当炮灰的道理,更何况京畿的人总是消息要灵通许多,据说戎人建立的那个夏国治下,百姓似乎生活的还算不错。
既然国君抛弃了子民,那么子民又为何要平白为国君抛头颅洒热血呢。
乱哄哄的西京终于与东升的太阳一起迎来了戎人大军手中飘扬的燃烧赤阳旗。
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戎人骑兵硬是摧枯拉朽的将京畿以北数十个要塞尽数摧毁,这座巍峨了近六百年从未陷落的大秦国都终于等来了最强悍的敌人。
可讽刺的是,此刻守护这座城池的,却是齐国人。
立春时
节刚到,戎人与齐国人就围绕着西京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决战。
而河西郡也悄无声息的再次出现了第三股势力。
黄天渡口一战,樗里骅故意放走了一部齐军让他们重回徐昌、滨水。如此一来,戎人如果向北攻击自己,那么齐国人就自然成为了挡在面前的藩篱。
重伤的魏嚣逃到徐昌后竟然侥幸未死,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带领着两座城池不到两万的齐军开始了异域存亡之旅。
上党这方,在历经了颇久时间的反复推敲后,众人终于同意了樗里骅的决定并予以实施。
樗里骅为两万齐军俘虏找到了事情来做,他要求高云策带领这些俘虏务必于一年之内在黄天渡口外建造出一座可以容纳五万大军守备的要塞。
建造要塞的劳力自然是那两万齐军俘虏,而至于建筑材料则直接可以拆掉上党的城墙获取。
而上党城内的那些武装百姓和愿意从军的百姓都被樗里骅正式纳入官军管制,而其余的百姓则在贵族的带领下北上龙门躲避战火。
一座与西京历史相仿的城池就这样在樗里骅的要求下变成了废墟,而一座将会流传万世的要塞则在黄水之滨拔地而起。
又是一年春来到,樗里骅的治下九县除去上党外,八县百姓将要再次迎来春耕的忙碌。而随着各县崇山峻岭上春风吹过,漫山遍野便都红了桃花绿了枝芽。
樗里骅麾下兵马也相继投入到了春耕当中。
因为先后经历孟春之变和戎人东进的八县幅员辽阔的土地上人口少的可怜,不足以更多地利用各县良田产出更多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