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起来,手都不知道要放哪。
官若男看了吕义山一眼,什么都没说,抚了一下官云衣的肩头,算是和女儿打了招呼,然后便上楼去了。
吕义山忙追了上去“若男…”
官云衣站在楼下,看着父母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听我解释,若男。”吕义山一路追入了书房。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官若男冷冷地说道,“你明知我的忌讳在何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
“我知道你生气…”
“我不是生气。”官若男笑道,“我只是觉得可笑。这天下的人,果真都是一样的。”
“若男,这么多年来,我陪着你,按照你的方法处理了这件事。可结果…”吕义山叹道。
“结果就是这些年天下太平。”官若男冷冷打断他。
“是,表面上是天下太平,可实际是不是太平你知道,我也知道。现在我老了,你也老了,等我们死了之后,云衣怎么办?程卿又怎么办?”
官若男听到程卿的名字,心中一紧。
“这话你不需要对我说。”官若男很快恢复平静,冷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了。二十多年前,我官若男冒天下之大不韪,离开老父,抛夫弃女,背井离乡!我为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代价是什么我心里也很清楚!”
官若男的脸上隐有一丝凄然。
“但可笑的是,与我有约的人,一一背誓。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再温顺的猫也有利爪,更何况,我官若男从来就不是什么温顺的猫!这是我的战争,自会以我的方式结束。不需要你再去操心后续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听得人心头发颤。
吕义山低下头,半晌未作声。
“我再说一次,你尽可以去做你要做的事,但不要将我官家的人牵扯进来。她们两个都不可以!否则,我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官若男的声音愈发冷厉。
“你以为我想让云衣卷进来么?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你一个样”吕义山偷瞄了一眼官若男。
“罗亚和云家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也绝对不会轻易放手,这么多年了,你比我更清楚这点。你我的布局压制了他们十多年纯属幸运,现在,随着镜钮和石刻的出现,牛鬼蛇神又全部都跑出来了。”
吕义山再叹一声。
“你放心,我当年跟你说的话,绝不会背誓,我吕义山背叛了你一次,今生绝不会有第二次!我会竭尽全力,用我的方式做我该做的事情。保护好你们。”
“保护?”官若男隐有怒色,“第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第二,如果你要保护她们,当初就不应该将她们牵扯进来!”
“可是…”吕义山还想解释些什么。
“不用再说了。我和云衣出去走走,你别跟来。”
官若男说罢,径直出了书房,叫上官云衣,一起去离家不远的河边散步去了。
“云衣,我不希望你继续参与这个事情,上次我也已经跟你谈了,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
官若男远眺河岸对面的景致,轻声对官云衣说道。
“我其实…我其实一开始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有兴趣,一来,我根本就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二来,我觉得就算真的找到了什么上古神镜,又能怎样呢?”
官云衣说道。
“是了。找到了上古神镜又能怎么样?”官若男满脸不屑。
“我官家人丁稀薄,却莫名其妙代代都在坚持背负这个重担。你外婆就是被这可笑的宿命拖累死的!可却总有人不吸取这教训,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悲剧重演!”
她忽地面露悲色,又转而愤懑不已,“什么宿命,当真可笑,为什么我官家的人要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