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看起来十分害怕,一见圆通和黄士季答应了,赶忙就去开门,想要快点离开此处。
“别开门!”官若男一声断喝,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谭守刚卸下门栓,大门就“砰”的一声从外向内崩开了。谭守被门砸中,倒地不起,看起来伤得不轻。圆通和黄士季双双抢上将其扶起。
门外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门上的两个灯笼,已经不知道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一左一右贴着的两张黄符,也是摇摇欲坠。
不过,怪的是,只一门之隔,却是冰火两重天。
门外的大风并没有吹到院内来。那呼啸的狂风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
“你那两张黄纸撑不了多久。”官若男说老道士说道。
“此次…竟比往年厉害如此之多。怕不是贫道能挡得住的了。”老道士看上去信心严重不足。
“你跟你那破天剑还能抵挡一阵子。”官若男看了看老道手里的长剑,“不过,想让所有人全身而退,凭你和你的两个徒弟,是不可能的了。”
“加上您呢?”圆通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全身而退?”官若男扫了圆通一眼,从她鄙夷的目光来看,她是一个都不想救。
“石刻给您。”圆通怕官若男真的撂挑子走人,赶紧上前一步,硬把石刻塞到她手上,“求您了!”
“我不要这个石刻!滚开!”官若男不肯要,却架不住圆通死死抓着她不放手。
正纠缠着,门外突然传来喧天锣鼓声。
紧接着,一群人…是一群人影,熙熙攘攘,从门外经过…
官云衣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扑到严昱怀里。
严昱也呆住了,这是什么?这镇上的人不是死光了?怎么还有…难道真是鬼怪?
肖奉国的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努力重塑着被摧毁的世界观。
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那些人影是人是鬼,只知道门外热闹非常。就像是…就像是寻常的镇子里办喜事一般。
钟义已经瘫倒在墙角,双手捂脸,默默垂泪,啥也不敢看,啥也不敢听。程卿挡在他的面前,皱眉紧盯着院外行进的“队伍”。
“这明月是嫁不出去不甘心,所以做鬼也要办个喜事么?”严昱看着来往的人影,心里也有点毛毛的。
“这不是鬼,这些都是无形的幻像。”黄士季走到门口取出罗盘观察了一番,然后抽出小刀,凭空“唰”地划了一道。
说来也怪,被他这么一划,那些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但是紧接着,狂风又回来了,比刚才更加迅猛,一下子竟然将左边的黄纸掀掉了。
在黄纸飞掉的一瞬间,原本未受波及的院子里也冲进了一道厉风,就似那道无形的墙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一般。
那风越来越野,眼见着右边那张仅余的黄纸也岌岌可危了。
老道士提剑上前,以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迅捷身法移到了门边,他固定住右边的黄纸,又把缺失的左边黄纸补了上去。这才止住了院内呼啸的狂风。
“挡不了多久。”老道士摇了摇头,“离天明还有好一会儿!大家不要在院子里待着了,快进屋吧!”
大家在老道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前厅。就在他们迈入前厅的一瞬间,院门上的两道黄纸齐刷刷地飞走了,狂风瞬间卷了进来。
“快关门!”老道士叫道。
此时严昱刚把钟义拖了进来,想回头去关门已经来不及了,黄士季和圆通两个架着谭守也分身乏术。
程卿离门最近,她想冲过去关门。
可她身后的官若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将其向后甩去。程卿被甩得一个趔趄,严昱忙扔了钟义去扶她。
官若男欺身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
前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