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想找什么上古神镜。”官若男毫不客气地打断老道。
“官若男,别做出这般清高的模样,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死!”老道士怒道。
“若是要像你这般,如怪物一样地苟活着,死,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官若男话里话外都透着毫无掩饰的蔑视。
“你可真是愚蠢!”老道士看向官若男的眼神里带着怜悯。
“在你眼中,只怕世人皆是愚蠢。”官若男看老道的眼神也带着怜悯,“不懂得畏惧死亡的人,怎么会珍惜生命?没有残缺,也不会有所谓的圆满。搞一个畸形的不生不灭出来,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懂什么?时间!就是一切!”老道士显然不满意官若男的态度,咆哮起来,“只要能活着,就什么都可以实现!”
“是么?”官若男看着已接近疯魔的老道,怜悯的神色愈重,“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可以实现么?”
“当然!几百年前,谁相信会有永生!可如今呢?!永生就在你的眼前!”老道士狂笑起来。
“永生?鸠占鹊巢用着别人的身体,待在这个用怨灵和玉矿人为打造出来的变异磁场内,畸形地苟活着。你把这个称为永生么?你不过是这个怪物镇里的一头怪物罢了!还有脸说什么永生!”官若男失笑。
“怪物镇?哈哈哈哈。”老道的嘴角扬起一丝阴毒的笑容,“很快,你,这个高贵无比的官家传人,也会成为这个怪物镇的一部分。”
“师父…你疯了么…”黄士季其实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那个从小养大他,那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
老道并没有搭理黄士季,他的注意力仍在官若男的身上。
“我知你修行数百年,道术精深,此一战,我未必赢得了你。”官若男对形势有着清醒的认识,但她的眼中并无半分惧色。
“你放心,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可以不伤害你。”老道士闭上眼睛,旋即又睁开,“但是,你们,你和程卿,都要留在这里。”
“若是我们不留下呢?”官若男扬了扬眉。
老道冷笑了一声“敬酒不吃,便只能吃罚酒了。”
“那便吃罚酒吧。”官若男笑了笑,“我们官家的人,一向不识好歹。”
“我看在于微的份上,不想动手伤害你和程卿。你的另一个女儿,已经走了,我也没有阻拦。”说到这,他看了黄士季一眼,“你想走,也可以走。”
“师父…”黄士季觉得嘴角满是苦涩,“师兄…是怎么死的…”
“怎么?你是不想走么?”老道士扫了黄士季一眼,眼中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我只是…不明白…”黄士季鼻子发酸。
“你不需要明白。”老道士打断他,“你只需要记住,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养你长大,教你道术。”
“师父大恩,这辈子,士季报答不了。”黄士季的声音有点颤抖,“士季不会与师父作对,即便师父要我的性命,拿去了便是,没有师父,我早就死了。”
“愚忠愚孝。”官若男冷眼旁观。
“官若男。”老道士不再搭理黄士季,“这长生谷,是老夫一手创立的,老夫就是此间的神,老夫让你走,你才走得,不让你走,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尽可以去试试,有没有本事离开这。”
他看着官若男,一脸居上临下的得意。
“我知道,你对引子设置了禁制。”官若男看起来似乎并未将老道的威胁放在心里。
“你知道就好。”老道士笑了起来,“开了灵觉的引子,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也别想找到离开的路。”
“离开不离开,有什么打紧。”官若男也笑了起来,“我一向觉得,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