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酒店吗?”
汤森回答:“瑞士银行集团的人,一共6个人,乘坐瑞银直升机过来的,没有走入境通道。他们出示了瑞银官方文件,并没有全部登记护照证件,只有领头的一个人登记了,他是瑞银港岛分行安保队长。他们没有住在我们酒店,住的是隔壁凯悦。”
何鸿森狰狞着一张老脸:“扑你阿妈!瑞银依家同我过不去咩!”
汤森小心翼翼,没敢接话。
沉默了几分钟。
何鸿森努力平息怒气,询问手下:“这一铺,我们要赔多少钱?”
汤森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A4,照着内容念道:“瑞银的人下注亿美刀,赔率2点7,我们需要支付8亿美刀,其中赔钱8亿美刀。”
何鸿森攥紧双拳,气得脸上的老皮扭曲,脸颊上的老年斑都在跳动。
拒绝支付下注者的赢钱?
不是不可以,但兹事体大,需要慎重。
更何况,对方是瑞银集团,何鸿森惹不起啊!
几十亿美刀的何氏集团,跟一万亿美刀资本金的瑞银集团斗?
又骂了一通脏话之后,何鸿森问道:“菠菜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支付这一铺赔付?”
汤森又递上一张A4,表情沉痛地说道:“我们菠菜公司账面上可支配现金暂时只有接近20亿美刀,这里面包括了瑞银下注的亿美刀,另外的9个亿多数是其他各场比赛收到的下注,其中很多钱需要为其他比赛做赔付,不敢全部动用啊,怕牵一发动全身。”
何鸿森看向站在一旁的葡京总经理。
那人倒是气定神闲,表情没有波动。
何鸿森咬牙切齿地吩咐:“你,你现在立刻去办,从葡京账上转10亿美刀入抄琼公司。”
葡京总经理半鞠躬:“是,老板。”
答应完,转身出门办事。
何鸿森嘴唇哆嗦着:“陈白强你个死扑街,你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死掉!你害得我宝贝女儿关键时刻不能在岗!”
敲门声传来。
汤森走到门口,拉开门。
何鸿森私人助理之一,走到老板沙发旁,俯下身子,嘴巴凑到赌王
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通。
何鸿森长满黄褐老年斑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72岁的老行贿犯霍的站起身:“扑你阿妈啊!抄琼痴线啊!雷居然为死扑街小白脸扶灵!雷系人妻来噶!雷唔要脸面,雷阿爹我要脸面啊!”
私人助理打开了菠菜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视机。
澳岛电视台正在对港岛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的一场葬礼举行现场直播。
几百个记者,几千个港岛民众,聚集在坟场的悼念大厅外。
陈白强遗体告别仪式刚刚结束。
灵柩被安放在一台推车上,正从悼念大厅的门口被推出来。
陈白强生前一群至交好友,分布在灵柩的前后左右,手扶棺木的外壳,合力推着灵柩车,走向早已准备好的墓园。
这个过程,叫做扶灵。
扶灵的队伍中,包括周闰发、梅艳方、钟楚虹……以及,身处棺木最后方的何抄琼。
“死啊!丢死嗮人啊!”何鸿森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缸,狠狠砸向电视机。
价值两万多块华夏币的一台松下进口电视机,显像管被砸破,爆出一团白烟。
这时,敲门声传来。
汤森再次担负开门工作。
一名菠菜公司高级职员报告:“瑞银集团的人来了,他们要领取赏金。”
几名高管和核心人员,同时看向赌王。
何鸿森吩咐:“画面切过来,我要看看他们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