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娟妈和阿旺妈,招呼一群女人,料理那些醉死的男人。
陈文酒量当然没问题,这会才半醉,他和张娟一边一个,架着已经在说胡话的阿旺离开小饭馆,返回江中职工宿舍楼婚房。
路上,阿旺反复叨念:“陈文兄弟我要谢谢你,没你我娶不了小娟!”
上楼,进门,关门,反锁。
阿旺在楼梯间已经彻底睡着。
陈文和张娟都是力气大的人,合力把阿旺抬到床上。
张娟两个脸颊全红透了,意识还算清醒,笑着说:“蚊子哥,谢谢你啦!你又救了我!”
陈文一把抱住张娟,吻住了心爱女孩的嘴。
吻住了新娘子的嘴。
滚烫的嘴唇,滚烫的心,滚烫的两个人儿。
硝烟散尽。
陈文摸着张娟胸前那朵新娘红花,小声说道:“我真想你戴着这朵花嫁给我!”
“我身子早就给了阿旺,没脸再跟蚊子哥好。”张娟抽搭一下鼻子:“蚊子哥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值了。读初中那会,我就喜欢蚊子哥了。”
陈文说:“这朵花,送给我吧。”
张娟立刻摘下新娘花,塞到蚊子哥手里。
两人起身,穿裤子。刚才上衣没脱,全在身上。
阿旺喝多了,睡得死一般。
两人穿好裤子,又抱在一起,接吻喘气,怎么也亲不够。
陈文边亲便问:“什么时候回奉新?”
张娟喘着气答:“明天一早,蚊子哥你和我们一块走吧。”
约好在长途汽车站碰面的时间,陈文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今天做新娘子的张娟。
张娟灿烂一笑:“后天还有一场婚宴,我还是新娘子,蚊子哥为我送嫁!”
陈文右手举起新娘红花,在张娟名字的系带上亲了一下:“小娟你一辈子都是我心底里的新娘子!”
铁路后街,陈家老宅。
晚饭陈文兴致不高,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借口中午喝多了酒,想早些休息。
陈虎已经出发去了九江工地,谢友芳要给儿子冲奶粉,陈文制止了老妈,说想喝茶。
谢友芳骂:“说要睡觉了,还喝什么茶啊!”
陈文无奈:“妈啊,我喝茶才睡得着,喝奶反倒容易来事!”
“小文你真是怪,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嘴里嘟囔抱怨,谢友芳还是给儿子泡了一杯他老子的高档茶叶。
谢友芳打听张娟婚礼的事。
陈文知道老妈什么心思,如实叙述小老百姓简易婚宴重在气氛
,投其所好地把话题往他和苏浅浅1997年婚礼去带。
心里则在叹气,唐姐怎么办呢!
谢友芳对儿子的说话很满意,在续了两杯茶之后,撵陈文去睡觉。
电视里,播报F1圣马力诺赛道分站赛结束了,七个小时的正时差。
巴西车手塞纳像前世一样,发生了撞车,被送入医院,暂时生死未卜,但陈文知道塞纳死定了。
如陈文的“预料”,舒马赫夺冠。
这一场,陈文在澳大利亚、美国和澳岛下了注,分别通过方书正、欧清净和向桦胜下了5亿美刀、1亿美刀和1千万港币。
懒得去想赢了多少钱,方书正和欧清净会妥善做账的。
陈文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去奉新,给爷爷奶奶扫墓。
5月2日,星期一。
奉新县位于洪城正西偏北70公里。
陈文的奶奶就是这里的人,爷爷则是武宁县的人。抗战年代,武宁的老家被鬼子给屠了,近亲全都死了。爷爷逃到省城谋生,娶了同样逃难而来的奶奶,两位老人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