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主动攻入琻国,此事传回京都城,成了沈云行的一意孤行。
大臣们在某些皇子的撺掇下,也纷纷的弹劾了沈云行此行带来的后果,他们主张守,可没有攻的道理,只要琻国不进来,他们大盛就没必要费人力物力往里冲。
说白了,就是不想要将手中的钱财砸到边关战事中了。
皇帝虽然也生气,但在这方面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他们该担心的是沈云行这么做能不能从琻国那边拿到最丰厚的回报,要是只有损失,后果全由沈云行个人来担。
皇帝压下了所有的弹劾,等着边关的好消息,另一边,海疆的消息也回来了,说姜漪主张谈和,此时人已经进了莱国,是言和还是继续打,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这对夫妻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但不得不说,两人的做法确实是符合实际,也是做了他们该做的,本该表彰的做法,但皇帝却觉得这两人虽然做对了,但未免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什么事都让这两人做尽了,是不是等两边战役胜了,他们二人就该回头来讨伐他这个皇帝了?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能动。
先看看情况再说,只是这根刺刺下来了,就很难毫无痕迹的拔掉。
匡赋很快就被召到书房来,垂首等候着皇帝的吩咐。
“你来准备一下,一旦边关战役一止,沈云行肯定会去海疆,你就在海疆必经之路上,等着他吧。”
皇帝将这话说出来后就没有再交代任何话了。
然而匡赋却是身躯一震,他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这对夫妻表现出来的能力都太过出色了,让皇帝都往心里边产生了一种害怕。
铲除心中恐惧的最直接办法是那个制造恐惧的人从世上消失!
匡赋沉着脸退出了皇宫,站在城墙之上,他朝着河庆府的方位看去。
一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年,他去河庆府,快两年了。
从河庆府传出来的一些消息,他都一遍一遍的看了又看。
姜霖做了很多力所能及的事,不该他做的也做了,而且做得比那些大官更好,可是他的位置仍旧没动过。
因为沈云行的存在阻碍了身边亲人的往上爬。
姜霖似乎很满意现在的位置,在河庆府,有了卫桀的关照,他能做的比在京都城还要多。
再来看看京都城近一两年来发生的事,李相现在已经病倒在家中数日了,而这些功劳全在李弈,几位皇子也被打压得不敢冒头了。
或许是因为皇后的事亏欠了沈云行,皇帝并没有对李弈这些行为做出反应。
就冷眼旁观。
匡赋相信以李弈的聪明,会知道再这样下去,皇室要出手打压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李弈最近也很安分,甚至是任由一些新秀冒头没有动。
就好像是和李家斗得两败俱伤一样。
事实上如何,也只有李弈自己最清楚了。
匡赋分析了京都城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后就来到了卫鸿儒这里。
看到匡赋,卫鸿儒连表情也没有了。
“我过来是想要向你说明一件事,皇上已让我着手了。”
卫鸿儒倏地看向匡赋,想问什么,匡赋转身离开了。
卫鸿儒当即就去找韩连,将这件事同他说一声,最后还是韩连连夜带着人朝着河庆府去。
也正好,刚升了兵部侍郎的韩连要走一趟河庆府。
三天后。
消息从韩连的口中传到了姜霖的耳中,午后的阳光照射进姜霖所在的府邸,冬风横扫而进,将姜霖的发梢吹得贴了面。
他捏着手中的酒杯,俊朗许多的脸部线条忽而柔和了下来,“这次还要多谢韩大哥!”
“霖弟,”韩连看他打算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