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等着沈云行被皇帝处置时却来了这么一个反转,大家都有些傻眼。
六皇子府,萧徹手中握着剑柄,朝旁侧虚划一招,转身看到进来的谢铉,问“围在城中的人动了?”
谢铉看着六皇子,久久不语。
六皇子慢慢地握紧手中剑柄,倏地朝虚空处一挥,剑气飞扬,将旁边的树杆给削平了。
“宫中羽林卫退了,所以,父皇选择了沈云行弃了本殿,哈哈哈……”六皇子将手中的剑掷到地上,脸部的肌肉在扭曲,狰狞的样子令人不忍。
在沈云行领着大军与琻国对峙的这一年里,萧徹所作所为,足够让他和八皇子一个下场。
也因为萧徹的干扰,让皇城的臣子们都朝着沈云行一个人攻击,甚至是到了最后,本该忍受住的萧徹还是让人动了手。
军粮劫持是他背后策划,兵器的投放更是从中破坏。
若不是沈云行的人机灵,恐怕最后一战也要受到影响。
六皇子自认为做得隐晦,不会被查出来,可是皇帝的选择让他明白,皇帝的人什么都查得到。
“殿下,或许皇上只是因为沈云行的以退为进才不得不将官职送还回去,未必知晓我们在背地里做的这些,”他们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功于皇城臣子,其中就让李家掺和了不少。
分散了这么多风险,应该不会有事的。
萧徹却不敢赌,因为他清楚,他的父皇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龙城的事已经在他父皇心里落下了一根刺,这根刺拔不掉的,只会越刺越深。
谢铉道“我们该做准备了,殿下。”
萧徹有些迷茫,要他反了?但是他真的有那个能耐反吗?如果他父皇和沈云行闹翻了还有一半的机会,但现在沈云行被重新接纳,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恐怕没等他动,他的父皇就要过来拿人了。
萧徹讽刺的一笑,“没用的,如今本殿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
谢铉站在那儿,久久不再言语。
匡赋带着一身伤跪在帝王的面前请罪,殿门外的冷风灌进来,吹打在他的身躯上,他依然未动分毫,皇帝将手中的折子压下,静静地看着请罪的匡赋。
大殿里,只有他与帝王,安静得压抑。
匡赋不知道帝王会如何处置自己,他并没有截到沈云行的道,还将姜霖放走了。
到了帝王面前,他却连姜霖两字也不敢提,他只能说是沈云行的人将他们截住了。
“朕对你寄予厚望,但你却只给朕失望。你倒是将小六在暗中做的那些事查得明明白白,匡赋,朕有时候很怀疑你是不是将来有一天在朕与沈云行之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云行。”
皇帝锐利的目光落在匡赋身上,像是要将他看透了般。
匡赋道“臣的命只能是皇上的,此生臣只为皇上一人效命。”
皇帝却是冷冷的一笑,“你言不由衷。”
“皇上,”匡赋急于表忠诚。
“你也不必急着表忠,朕心里有数。既然小六的罪行是你的,那就由你来处理了,小六就是仗着朕的宠爱才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匡赋不由得抬头看皇帝,似乎很意外。
“这是你的机会,匡赋,不要再让朕失望了。既然你想做朕手中这把剑,那就将剑磨得更锋利些,”皇帝在折子上批阅了一下,然后写下手谕给了匡赋。
匡赋拿到手谕,捏紧在手中,“臣定不辱圣令!”
边疆将领全部在今天夜里走进沈府,向沈云行庆祝!
姜漪抱着儿子就坐在后面一桌,看着这热闹一幕,侧目与沈辞音对视一笑。
李弈饮不得酒,却被众将领簇拥到前面那一桌,以茶代酒痛痛快快的和他们大饮。
在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庆祝时,一名劲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