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暴打那个男人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穆年礼打了个寒颤,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小子可别误会人家女孩,那裴谦什么货色,她能瞧的上?”
“再说了,要是他俩真有什么,那丫头会当着我的面暴揍裴谦?”
穆年礼的话在耳朵里过了一遍,隐隐察觉到哪儿不对,只见他清冷的眉心徒然一皱,“您是说……她打了裴谦?”
“是啊”,他挑了挑眉,“没和你说?就在你让她来找我的那天。”
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她……没受伤吧?”
穆年礼笑声爽朗,如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停不下来,“你是没见到,丫头大打出手的模样,飒得很!不把别人打残就是手下留情了!她当然没事。”
“话说……裴谦那条腿是你打断的吧?”
“没错!”
他垂眸,感觉脑袋两边的膨胀感消下去一点,身上压迫的气息逐渐消散。
穆年礼诧异,接着开口,“你是不知道,那丫头有多维护你……”
他把那天韩以忆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一遍,果不其然,那沉闷了几天的男人顿时明朗起来,颇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一下从谷底飞向云端。
穆年礼说的口感舌燥,但最后效果是出奇的好,在他看来不会笑的男人,此刻的嘴角竟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惹眼的很。
“你这样,要是画儿在,怕也是要吃味的!”
“她要是在,会很满意我给她找的儿媳妇……”
“哼!”
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穆年礼简直无法将他和之前那个人联系在一起,反差也太大了吧?!
“穆老,我还有事,您如果想坐一会儿的话,就先坐着”,他拿上手机,站起来,“我出去有点事!”
门关上,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什么有事?不是给丫头打电话吗?!
摇了摇头,安心的坐着,闭目养神……
不过,他再回来的时候,不仅没有意想中的春风满面,脸色反倒是阴沉的可怕。
穆年礼微张着嘴,打趣的话语堵在喉咙口,心想这是怎么了?和我想得不一样啊?
门被砸的“砰砰砰”响,他在办公椅上坐下来,无尽的压迫感侵袭来,让人心惊肉跳,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穆年礼默默咽了口口水,迟疑的开口。
良久,没有人回答,他只看见那男人起伏的明显的胸膛,随时要爆炸一样。
“穆老,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要是没有事,请你先离开吧!”
他声音沉闷喑哑,平稳的吐出,可就是这样的平静却叫人胆战心惊!
穆年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先离开了,他觉得继续留下来……有危险……
等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再次拿起手机,点开已经黑掉的屏幕。
“……韩以忆!”
除了生气,他现在无事可做……
韩以忆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然后把没电的手机放着充电,穿上长袖长裤,打算出去观摩学习一下别人的戏。
但却总觉得心中每一处惴惴不安,可是却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忆忆!”
安姐招手,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
她站进去,身边的人也都很和善的和她打招呼,友好的过分了。
只见她微垂着眸,眼中闪过微末的讥嘲,不动声色。
关青芸就在不远处,她看了韩以忆一眼,马上就收回视线,把目光聚焦到拍摄器前。n!
简陋的茅草屋里,灯火依稀,摇曳的烛光照着窗户纸的剪影。
安静的夜,被剧烈的争吵声打破,嘶吼声中夹杂着摔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