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未曾换洗,衣裳也早就脏污不堪,不便本来颜色了。二人堪堪走到门口,便听到守门的庄丁喝道“哪里来的乞丐?快走!快走!小心冲撞了贵客!”
王老太君眉头一皱,就要给那庄丁一些苦头吃。何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抢先出列,拱手说道“这位小哥请了!不知贵客盈门,多有讨扰!我们这便走了!”说完拉着王老太君就走。
“宇儿,那庄丁出言不逊不知死活,你怎不让奶奶教训他?”王老太君疑惑不解。
何宇冷冷一笑,道“反正他已经难逃一死,我们何必急于一时?就留他的性命到晚间吧。”
二人绕到庄子后头,翻墙而入。不多时便转到客厅,隐隐听见有人说话,何宇用手指捅开窗户纸,运转目力瞧去。只见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黑袍老者,袍子上绣着日月纹饰。老者方面大耳,五缕黑须,甚是威严。边上侍立着四个精壮好汉,四人都身着黑衣,人人手持朴刀。下手站着一人,甚是富态,做员外装扮。此时他大气也不敢出,垂手聆听黑袍老者训示。
“日月神教?”何宇看老者装扮,心中暗暗纳罕。略微思索片刻又心下了然“是了,此地隔着黑木崖不远,日月神教来此打打秋风实在在正常不过了。就是不知这孟家庄和黑木崖关系到了哪个地步?孟家庄要是属于日月神教的外围势力,我初来乍到到不好赶尽杀绝!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孟庄主,圣教主千秋,你就拿这些凡俗之物做寿礼?这些年孟家庄在圣教庇护之下日益壮大,你可莫要想瞎了心!”黑袍老者说话中气十足,显然内功不弱。
孟庄主立于阶下,闻言汗水涔涔而下,他抬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将身子躬得更低了。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童堂主容禀,春耕刚过,正是一年生计艰难的时候,众多佃户都从家中借银借粮,小人这里实在难以为继了……”
孟庄主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额头上便被茶碗砸出了一个大包,血水混着汗水将他前襟染红。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但还是纹丝不动,也不敢擦拭一下,只将头低着苦苦哀求。
童堂主冷哼一声,说道“圣教这几年蛰伏太过,以至于你们都敢不将圣教放在眼里了。我叔父童百威与你父有旧,我才给你三分体面,若是旁人如此敷衍我安排的差事,哼哼,我便让他家破人亡!”
孟庄主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求饶道“圣教主的教诲,小的们时常诵读,并且铭记于心。童长老的大恩大德,孟家庄上下也不敢或忘……小的这就下去准备,即便是将庄子卖了,也要凑出一份拿得出手的贺礼,童长老和童堂主这里,孟某也有心意奉上,请童堂主稍候!”
童堂主厉喝一声,“去吧!不要让童某等得太久!”
孟庄主一滑碌爬将起来,连滚带爬的下去准备。童堂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何宇在门外听得真切,心道“原来竟是那东方不败的寿诞到了,如此我却不好空手去了。这孟家庄想来也盘剥不出甚么油水了,我却要想个法子,到哪里去借些寿礼!”
他心中计议已定,便和王老太君退出了孟家庄。路过门口之时,见那庄丁仍然站在那里。何宇冷笑一声,从路旁摘过一片嫩叶,手腕一翻,那嫩叶便似那离弦之箭,顷刻间洞穿庄丁的脖颈。那庄丁受此飞来横祸,极目四望,四处寻找元凶。待看到何宇和王老太君冷酷的笑容,他眼中泛起惊怖之色,只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一手指着二人,一手按住脖子,嘴角汩汩往外冒血,顷刻间便靠在墙角,缓缓坐在了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王老太君心中大是受用,赞道“做得好!奶奶盼着有朝一日,宇儿也能将那方泽如法炮制一番!”
何宇冷笑道“会有这么一日的!我一定要在陆离面前亲手将那方泽千刀万剐!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