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暗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什么都可以抛弃。说到底不过就是读书读坏了脑子,被君君臣臣那一套给洗脑了,当真是不知所谓!”
方泽说完,屈指一吸一弹,杯中茶水便聚成一线,透帐而出,击向了远处的黑幕之中。
片刻之后,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他揭下自己黑色兜帽,露出大片花白的胡须,然后取下被射穿了一个大洞的斗篷,丢到一旁,高声说道“老夫夤夜前来,有良言相劝,臭小子何必暗施偷袭?”
来人正是郑洛,方泽对着他没什么好脸色,不屑说道“说得好像我不偷袭你能打得过我一样。”
“你……算了,老夫不与将死之人计较!我有保全之法,你若是不想听,老夫转身就走。”
“你当走就走,屁但放无妨!”
郑洛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泽哥……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不好?”曲非烟扯了扯方泽衣袖。她不怕死,但如果可以和方泽多活一些时日,岂不更美?
郑洛见方泽并不出言挽留,真想一走了之。只是掀开帐篷,又陡然转身,心道
“年轻人当真不知道给别人一个台阶下?”
“好,既然你们想听,老夫就给你们指一条活路。”
方泽扯了扯嘴角,“这个老匹夫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你少说一些大道理,直接开宗明义,如今你我是敌非友。”
郑洛忍着怒气,“五岳派一分为五,你退位让贤,独孤九剑、九阳真经献给皇上,如此你我是友非敌!”
方泽讥讽道“高攀不起!”
郑洛又道“独孤九剑可以留下,九阳真经必须献出!”
“战场上见真章,太保若要九阳真经,自可凭本事来取!非非,送客!”
方泽话音刚落,曲非烟就很狗腿的掀起帐篷,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郑洛勃然大怒,“山寂、静亭武功大进,你莫非以为你就稳操胜券?”
方泽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何宇他的依仗就是山寂、静亭?瞧着当日在衡山的场景,倒也有几分可能。”
他略微犹豫片刻道“太保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当真欺我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想在我与何宇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好将我们一网打尽,是也不是?
可是太保就没有想过,若是我们任何一方轻易胜出,你又能奈何得了哪一个?留着我们相互制衡才是王道,不是吗?”
“你们两个乱臣贼子,哪个能为陛下所用?”
“太保慎言!我可是陛下钦封一品护国真人,从未行过什么悖逆之事……”
“老夫不和你胡扯!条件摆在这里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绝学决计不交!五岳派招收弟子,朝廷可以送人过来。”
郑洛想了一想,接着又勃然大怒,“五岳派招收弟子?合着我提的条件你一个都没有答应?”
“老夫等着给你收尸!”
郑洛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方泽收起一脸正色的说道“仪琳,去叫大师兄过来!准备上黑木崖。”
任盈盈为方泽戴上金冠,曲非烟为其系上玉带,仪琳为其大红斗篷。等到令狐冲到的时候,方泽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哪里摩挲着御赐的宝剑,
“满堂花醉三千客,
一剑霜寒十四洲。
穿越十三年,我也终于走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
令狐冲瞧瞧自己身上的青布直掇,再瞧瞧方泽满身的珠光宝气。他只觉得自己狗眼已瞎,
“我们两个走到一起,只看穿戴,我妥妥的就是个长随啊!”
方泽穿上了自己最拉风的装束,颇感意气风发,“大师兄,我们师兄弟打上黑木崖,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