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也是世家里头出来的姑娘,纵使有许多坏心眼,可也都是私下里来的,若没有何氏那回事,谁见了白氏不说她是个好的?
偏生出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
又加之这一阵白氏与小兰氏斗的正起劲,偏没一次占了上风,心中更郁闷着,一时间便将怒气都给发泄到了谢其韶的身上,令她在外头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直至白氏自己消了气,才又将她给唤到屋子里头。
白氏就问谢其韶说“你晓得你今儿哪里错了吗?”
“母亲先前便教导过我,身为谢家的嫡长孙女并白家的外孙女,我将来是万万不能低嫁了的,只谢家如今这么个名声,不说勋贵之家不愿意与我们来往,便是外祖白家都不认我们了,这个时候能留给我们的选择已经很少了,我是想着正巧我们府上与闵国公比邻而居,到底方便,于是便想着”当初白氏低嫁到谢家,刚开始或许还有一腔热血,可这么多年,却未尝不曾有过后悔。
所以她一直给长女谢其韶贯穿的思想便是要高嫁。
谢其韶觉得自己是按着母亲的教导做的,因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又道“若说唯一错的一点,便就是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刻意的与闵世子攀谈。”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一个闺阁姑娘,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见到闵世子,不晓得要到何年何月了。”
所以她才会想那么焦急的表现自己。
谁知白氏冷笑一声,“我是让你嫁高门,可那闵世子却是有婚配的,你给她做妾吗?”
谢其韶又低低辩解道“当年闵国公的原配夫人便因病撒手人寰,许不成如今的世子夫人也会步了她的后尘?”
“可沈知微是什么人?”白氏不禁然笑谢其韶的异想天开,“她虽比我小上几岁,可未出阁时却也是常见的,天然有着沈国公府做后盾,她本人的脾性又是个不会受人欺负的,你想从她手里夺夫君?”
“还想她步了闵国公原配夫人的后尘?”
“你怎么不想的再好点?”
“如今可倒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人污蔑你行窃!”
谢其韶如何不晓得其中利害,眼下越发无望道“那依母亲所说,我该怎么办?”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你还能怎么办,且将就着,不过从今往后歇了对闵陈州的心思。”白氏狠狠道,“放着现成的未曾婚配的闵小公子不要,却看上已有一子一女的闵陈州,真不晓得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