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意识有些模糊的司南安面色有些难看,紧咬牙关,双唇紧闭,眉目凝皱强忍着穿肤之痛。
霁南葵嘴唇紧抿,爱莫能助的呆呆立在一旁,揪心的看着强忍着痛意的司南安南安你怎么这么傻在我看来你不是一向旁人之事漠然不置的吗?为何还
她跨步上前,伏在司南安边上,紧握着他那双依旧冰凉的双手,不禁攥得更用力了些,似乎是在无声告诉司南安,我在。
司南安左眼掩开一条小缝,轻轻拧头瞟了一眼,见霁南葵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嘴角止不住扯出一丝浅笑。
大夫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替司南安缝着伤口,方才凝重之色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良久,大夫缝完最后一针,在一旁的温水盆内,净了净手。
霁南葵抬眸一看,司南安左胸的上方,两处缝痕,一处旧伤,一处新伤,她本能的小心抬手想要去摸摸,却又被理智给强行压下。
她看着伤口有些哭笑不得“南安你看,你这伤口想不想两条毛毛虫?”
司南安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嗯。”
大夫收拾完周围杂乱的器具,叹了口气“姑娘,你莫怪老朽,只是方才那黑衣人当真是吓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自然”
霁南葵沉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嗯我理解”
“近月切勿随意走动,以免伤口崩裂。”大夫老气陈秋的向他们二人叮嘱吩咐道。
此时医馆大门再次被人敲响,里面的三人顿时双耳树立警觉了起来。
只听门外敲门之人高声唤道“葵川?南安?你们在里面吗?”
是瀛裳!霁南葵忿忿不平,赌气喊道“你回去吧!”
瀛裳一听便知霁南葵是在跟他赌气,他也是无能为力啊,要知道方才所施剑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凝结力,在他施展完后,便会五识不通。
“葵川我知道你在赌气,我只是方才六识不通,这才没能”瀛裳有些无奈的解释一番。
霁南葵一听五识不通,肚子里团火,瞬间浇灭一半“五识不通?莫非你是,瀛宗殿之人?”
“正是。”瀛裳微仰着头,孑然一身傲气,在他眼里瀛宗殿少主之位,是如此令他自豪一事。
霁南葵眼珠一转,若有所思,拍了下脑袋“姓瀛名裳?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瀛宗殿少主瀛裳?!”
“正是在下。”瀛裳昂首,全然一副公子哥模样,一字一顿,吐出几字。
只见,霁南葵走向医馆后门,绕过医馆,来到正门,打趣道“瀛大公子有失远迎,请我来。”
瀛裳配合着,紧跟霁南葵后脚跟,进入了医馆内“南安他如何了?”
霁南葵伸手指向躺在竹床上养伤闭目的司南安,一瞬,眉头微微一皱“伤口方才缝好,大夫说近一个月,都不可随意走动。”
瀛裳盯着司南安若有所思,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