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刚正不阿的语气傲示“吾乃齐梁国禁军统帅林讼是也。”
“齐梁国?”霁南葵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莫说她统帅的名号,就连这齐梁一国她也未曾知晓半星半点啊,也是奇了怪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中?”霁南葵紧接着追问道。
“薛凛!”那人咬牙切齿恨意十足,“要不是薛凛这小人陷我于不义,我!我岂会”
这一滔滔话更是将霁南葵讲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
“想当初我林讼倾心扶持,最后竟换来个背信弃义暗地谋算的小人,我本应身中万箭吐血而亡,那日不知为何,突现异象血月当空噬了齐梁,醒来便”脑中林讼的声音愈发颤抖激斗。
“小心,身后!”林讼警觉当头一唤,霁南葵闻后猛地扭头向后望去,密密麻麻一群手拿灵器的众派修灵师,目光狠厉似是要将她活生生咽了般。
话声一落,便将一袭蓝衣微动挡在霁南葵面前将她拦在身后,光顾着与林讼交谈,一时间竟忘了身边鎏休安的存在。
鎏休安嘴里碎碎细语“快走!”
霁南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屋檐之下以瀛仁为头的一众,手持长剑步步紧逼。
鎏休安拂袖顺势摸出冰雕玉笛,旋手至霁南葵肩头轻轻一推,瞬而将玉笛送至嘴边轻奏,只见玉笛灵光微粉,屋檐之下一众修灵师一瞬顿在原地,纷纷放下了手中灵器。
这便是仙弦阁的惑心之音,加以粉色灵珠的惑心之效,能够让人产生短暂的幻觉。
霁南葵不傻当然知道鎏休安的意思,可是她这一走了之,待一众人苏醒,那他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危在旦夕了。
只见鎏休安眉头微皱,玉笛灵光愈发耀眼,霁南葵的意识忽的坠入了幻境,自顾自跃下屋檐快步沿绝岭崖而下
——
“丫头,丫头”耳畔映入老者的慈祥柔语。
好疼“咳咳咳”眼前的虚影逐渐清晰,转而一轮模糊的人影也明了。
霁南葵半掩着眼,恍惚了几许,猛地一惊“南安,南安”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其声应答。
“老头?怎么是你?”霁南葵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
嘴边温热,垂眸一看,一匙为苦的汤药已然送至嘴边,一双慈眸若有所思,似有一股看破不说破的意味。
“老头你不是早已辟世了吗?怎么出现在此?”霁南葵不明所以。
谁知老人摆头浅笑“丫头,你莫不是傻了?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哪?”
霁南葵转头朝门外望去,门框框柱了半角桃林,她踌躇片刻,起唇道“我怎会到了这,我不是身在绝岭崖与南安一同吗?南安呢,他人呢!”
老人眉头微蹙,节指一算,片刻后只见老人眉头舒展开来“无碍。”
“老头你是说南安他没事?呼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他几大宗派的人给被抓了。”
霁南葵长舒一口气,追问道“那为何我会出现在此?”
“还记得那片无际杂草吗?前日便是在那发现的你。”老人缓缓道来。
谁知霁南葵闻后,怔了一怔“什么?前日?”
老人缓缓点了头,“正是,丫头你以昏睡近三日了,你若是再不醒,老朽可要施展银针来逼毒了。”
“逼毒?我中毒了?”霁南葵惊了一惊。
“还好中毒不深,不然你这丫头”老人话吞了半截。
此时不知为何,脑中那个声音竟不见了踪影,霁南葵闭眼在心中轻唤了几声林讼,林讼
可依旧不闻其声,仿佛整个人消失得一干二净般,又似做了一场梦如梦初醒般,一切皆为幻影。
夜色将至,霁南葵缓缓起身,在萤火弥漫的小径之中慢步桃林,林中虫鸣幽幽,微风轻拂扶起她额前散发,短暂的舒适令她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