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晚风刺骨。
“对于本尊来说,你永远只是本尊豢养的一只漂亮的鸟儿。”隐匿在夜色里的男子声音轻柔撩人,虽然声声带笑,但言语间却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冷意。“鸟儿若是不听话,便只能被扒光身上的羽毛,尝遍世间的痛苦之后,才能死去。”
“是……”在床上手脚分开被捆成一个大字型的身段姣好的女子奄奄一息的回答道。女子的长发掩着面,看不清容貌,不过想来应是极美的。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男子轻轻笑到,用手指撩拨着女子的脸,“莫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本尊,享受情欲之欢即可。若是存了什么妄想,痛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这些话落到她的心上却是字字诛心。
他怎么会动情呢,的确是她痴心妄想。
头炸裂般的痛……
“阿染,阿染……”
席染被这一声声呼唤唤的清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云妙满脸担忧的样子。“阿妙……”
原来刚刚是一场梦,这场梦可真是伤人,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眼角未干的泪痕。
见席染醒了,云妙才松了口气说到:“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阿染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了,可能是睡得久了,有些头疼。”席染的气色还没完全恢复,面上覆着一层苍白,倒有些病态之美。
似是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微微侧目看到自己正抓着云妙的手,可能是方才做梦的缘故,指甲已经剜进了云妙的肉里。
她急忙松开,颇为愧疚的说到:“对不起,刚刚做噩梦了。”
“没事。”云妙若无其事的说到,这么久不见了,她其实挺想席染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应该没事了。你身体还虚着,要多补一补。阿染你想吃什么?我去楼下给你点。”
“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倒是有些馋了。”
“行。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做。”云妙毫不掩饰她的笑意,脚步轻快的下了楼。
江潮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像一棵松树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他看着云妙,眼中似乎晦暗不明。
其实她们这样挺好的。
云妙是个动作麻利的,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便端着三菜一汤上来了。
“我借了客栈的厨房,怕你饿着就先随便做了几个菜。”云妙一边摆上碗筷一边笑着说。
毒解了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只是席染身子还有些发软。但这并不碍事,修士哪有那么矜贵。
“你们也坐着陪我吃吧,两双眼睛望着我,我吃得不自在。”席染微微笑道。
云妙和江潮其实已经吃过了,不过既然席染这样说了,他俩又坐下陪着席染吃饭。
“对了阿妙,你怎么会在这儿?”席染忽然问到。
“我打算跟着镖队去黑水沼泽,路过这里。”云妙答到,又随口问到:“那你呢阿染,你和江潮怎么不在栖鹤楼了?”
“额,”席染顿了顿,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你走了之后,那骁琪素爱给我使绊子,我又是个受不得气的,索性也跑了。至于江潮,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跟着我。”
江潮的耳朵瞬间红了,不太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只低头吃菜。
云妙了然一笑,阿染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自然会有儿郎追随。
“咳,”江潮轻咳一声,急忙转移这个暧昧的话题,“方才我听外头的人说长圭也在镖队?”
“哦对,二狗他跟吴镖头他们出去采买东西了,可能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
黑水沼泽上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沼泽周边只有寥寥可数的几种草木生长,一股腐烂的气味从沼泽里冒出来,令人作呕。
沿着沼泽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