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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哥一瞪眼,“俺就是奴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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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话随处可见,短短几天的工夫,各路逃跑的奴户、迁居的穷人,便不计其数,逐渐向川东六城靠拢。
而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仅限于巴蜀之地,各种风传越过重山峻岭,向各地扩散。
紧邻四川的荆湖、陕西等地,也陆续开始出现逃人逃户,直奔川东宋军大本营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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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长宁宫。
“哈哈!!”忽必烈看着四川战报,放声大笑,“漂亮!真是漂亮啊!那小子越来越让朕意外了!”
下首站立的除了阿丹,还有另外一对中年父女。
只见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几次预言又止。
倒是男子身边的少女,有几分俏皮地上言道:“皇爷爷怎还笑得出来?可是你把那浑人放走的呢!”
“哦!”忽必烈一挑眉头,“怎地?你这丫头倒怪朕来了?”
少女扁嘴,“哪敢哟!皇爷爷多厉害,吃了败仗还笑得出来。”
嘴上说不敢,可是话里话外却全都是埋怨。
只见忽必烈也不生气,溺爱地瞪了那少女一眼,“你呀,要学学你爹,一点都不尊重你皇爷爷。”
抬头看向那中年人,神情一肃,没了刚刚的和蔼,“那太子说说吧,朕为什么要笑啊?”
中年人正是大元太子——真金。
听闻父皇发问,暗自再皱眉头,也是冷声道:“儿臣不敢妄揣圣意!”
结果,忽必烈一听就火大。
“不敢不敢!你不敢揣圣,却敢跟朕对着干,我要你这太子有何用!?”
真金:“......”
忽必烈,“说话啊!?朝上与朕顶撞的不是挺大声吗?怎么现在让你说,却不说了?”
真金:“朝中是为国议,儿臣也是为国。”
忽必烈,“为国!?你先搞清楚,你是朕的儿子,然后才是太子。儿子就要听老子的,这是天道轮回!”
忽必烈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我要你何用!?要你这太子何用!?给老子添堵吗!?”
“滚!”大喝一声,摇指殿门。
真金依旧低头,躬身一拜,无声地退了出去。
一旁的少女见父亲走了,也不随着走,撅着小嘴,“我知道皇爷爷为什么对那浑人那么好了。”
神情之中,竟有几分妒忌。
忽必烈斜了她一眼,“你倒敢揣测圣意是吧?喃哥儿,别以为朕宠你,就不治你的罪哦!”
喃哥儿是忽必烈对少女的昵称,她的全名叫南阿不剌,鲁国公主,太子真金的小女儿。
对于忽必烈的责备,喃哥儿一点也不畏惧。
“治就治呗,反正我也没说错。那小子比我爹会讨巧嘛,当然就得皇爷爷喜欢呗!”
急声又道:“可他是外人啊,我爹也是为了皇爷爷的天下嘛!他就是话少了点,皇爷爷却是不分亲疏呢!”
把忽必烈说笑了,“鬼丫头,长的什么歪脑筋?你以为你胡编几句,朕就不气太子了?”
喃哥儿一吐舌头,算是默认。
干脆蹦跳到忽必烈的龙案旁,往上一趴。
“那皇爷爷自己说嘛,那小子哪里干的漂亮了?不就是赢了一场吗?有什么可神气的!”
忽必烈:“不漂亮吗?一万四千人马对二几万安西军,没有和速不答有过一场正面交锋,却把速不答打的东西南北都分辨不出,最后连跑都没跑出来。”
“他避开了宋军步战不如元军的劣势,利用了所有能用到的资源,一丝不落。血头军、望乡营,还有锦衣卫,都发挥到了极致。连金钱手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