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什么意思?”陆秀夫与陈宜中对视一眼,“说不准!”
谁能猜透张简之的心思?
陆秀夫道:“张简之有可能是真的不想宁王之方问世。可如若不是,那他选在玉林斋发难,可能就是在借势了!”
众人纷纷点头。
这里没有庸才,吕师留都想得到,别人又怎么想不到。
如果张简之有问题,那问题就在玉林斋。
他要借势。
借谁的势呢?
借民势!
是的,如果张简之找上吕洪生是一招反间之计,或者暗渡陈仓,那玉林斋发难,只能是借民势。
这个事儿不用细琢磨,谁都看得出阻力必然巨大。
而张简之更清楚,只凭他们那几个人,虽然单拿出来分量不小,但也不够看。
唯有借势,方能有成事的可能。
而民势,则是他们最大的一股助力。
想想也知道,这套教改之方,从士大夫的角度来看,完全是倾覆他们的存在,就是把士大夫往死里整。
可是,从百姓的角度来看,却是天大的利好。
无论贫贱富贵皆可读书上学,这里面的诱惑有多大?
可以说,对士大夫的伤害有多大,对百姓的利好就有多大。
张简之又是最会因势利诱的角色,他能不借这股大势吗?
“若张简之真打的这个主意,那就麻烦了。”
杨镇忧心重重的开口,想继续说下去,却是被杨亮节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陆秀夫看在眼里,只当没看见,道:“驸马不用悲观。首先,张简之未必真的包藏祸心,教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说白了,他一生所学毁于一旦,未必就是他想看到的。”
“其次,就算他要借势,也不是那么好借的。”
杨镇点头应声,却是瞥了一眼杨亮节,不知国舅为什么瞪他。
“陆相说的对。”
陆秀夫继续沉吟了一会儿:“张相说的对,此事还没有影子,我等不太方便与宁王对立。况且,任何方略都要经过朝议,不断修改。最终这方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当然,心中有数,提前预防是有必要的。”
“但也不要太过紧张,我们做相公的,正如张相所言,前期不好表态。”
看向吕师留,“两天之后,且看张相意属何方。你叫洪生也不要着急,明白吗?”
有了想公指点迷津,吕师留自然安心不少,点头称是。
加上陆府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匆匆告辞了。
他一走,陆秀夫给杨亮节使眼色,“国舅与驸马也先回吧!国舅也别放在心上,驸马也是为杨家着想,心急了些,毕竟还年轻。”
杨亮节点了点头,向陆秀夫和陈宜中拱手,“什么话,明日再说!”
“好!”
送走杨氏二人,只剩陆秀夫和陈宜中。
两人对视一眼,骤然颓倒,却是支撑不住了。
“宁王....他要干什么!?”
陈宜中也道:“疯了疯了!国还未复,就要掀起内乱吗?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二人已经不关心张简之到底是什么心思了,他们不理解,赵维为什么要掀起这场内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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