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官家不但不管这个事儿,而且要去科潘城修建祭坛,祭祀上天,为官家祈福。
得此噩耗,陆秀夫和陈宜中直接就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足足坐了一刻多钟,陆秀夫才一声哀嚎,“快,去寻国舅!”
是的,他得问问杨国舅,到底咋回事儿,你这个卧底当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而此消息传开,新党方知大难临头。
而旧党却是上下欢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官家要去科潘?
这都不是久病不朝了,是把整个新崖山,整个朝堂都空出来让旧党铲除新党。
杨家....果然好手段!
当夜,便有不少旧党臣子跑到杨府去拜山头儿。
弄的杨国舅苦不堪言,现在新党找他,旧党也找他,而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面要安抚陆秀夫他们,别着急,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儿,官家和太后也许是别的想法。
一面又要应付旧党,别太膨胀。王曹毕竟是三品侍郎,在没有实证之前,千万别冒失。
可惜,谁听他的啊?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锦衣卫铁证如山,官家都躲出去了,相爷都出头了,还别冒失?
特么在王曹身上受过的屈辱,挨过的骂,都是假的?
谁还管你那么多?巴不得吕洪生给力一点,一定要报仇血恨,一定要拿到更有用的东西。
没错,报仇王曹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过王曹打击新党,甚至倾覆民学,这才是更多的旧党人士所希望的。
于是乎,吕洪生有僭越执法之嫌?没关系,政事堂补议王曹犯法之事,刑部补签收审文书,连殿前司的守门侍卫都加了个班儿,等到政事堂和刑部大理寺把手续都补全之后才关的宫门。
大宋朝九成九都是文武官员都是旧党,上下一气,只是打个招呼的事儿。
然而,与旧党同样有效率的,是坊间的说书艺人。
黄昏时分,正是勾栏瓦舍客源滚滚之时,王曹两位侍郎因何入罪,陆陈两位相公如何长跪请愿,吕洪生如何越权拿人,旧党如何包庇勾连,这些朝堂秘闻便搬上了百姓们的餐桌茶案。
对此,旧党却是全然不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吕洪生身上。
只待他从王曹口中,得到想要的东西。
锦衣卫大牢。
钱文赤露着胸膛,一脸阴笑,正与刑架上捆绑结实的曹庆熏介绍着王仲林。
“曹侍郎,想必没见过这等刑罚吧?”
钱文笑的可怖,“这叫八宝蒸鸭,可是一道美味啊!”
“想必曹侍郎未曾享用过,小人给你说讲一二。”
“首先啊,要把这鸭子退毛凉皮,在皮上划开成百上千的细密口子,以便入味!”
“再抹上精盐,挂在铜笼之上蒸烤。只消蒸烤一两个时辰,那味道...曹侍郎却是一定要尝尝的。”
曹庆熏...不寒而栗。
纵使再铁骨铮铮的汉子,对上钱文的说讲,也要惧怕三分。
无他,钱文说的是鸭子,可那做鸭子的手段却明明使在了王仲林身上。
此时的王仲林,就是被吊在铜笼之中,下方架着大锅,气雾升腾。
“你....”曹庆熏咬牙切齿,“你可知王法?”嘶吼出声,“大宋朝!!刑不上大夫!!”
“咯咯咯咯。”钱文听着咆哮,却是笑的阴森,“行啦,曹侍郎!像您这样儿的,小人见多了,却是没几个能一硬到底的。”
“也不瞒你,官家和太后明日便要去科潘祭天,没人救得了二位,还是早些认了的好。”
“我认你祖宗!”曹庆熏大骂,狰狞扭曲,“有本事,弄死我们!”
对此,钱文不置可否,也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