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却是不敢开玩笑啊!”
蛮子台摇头,“晋王觉得我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吗?若非南哥儿不守婚纸,弃我而去,让我蛮子台在朝中抬不起头来,你以为我愿意来此!?和你说这般闲语?”
蛮子台越说越气,腾了站了起来,“她南哥儿就算是草原上最娇艳的金莲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我蛮子台顶天立地!何受此辱!?”
铁穆耳一见蛮子台是真动了怒气,连连安抚,好不容易才让蛮子台平静下来。
“兄长息怒,兄长息怒,此事却是小妹做事不周,父王与我皆时时责骂。兄长放心,定与你一个公道。”
“不过此事终究是躲不过去的,兄长还是多为我父王考虑一二,看在囊加真姑母的份上,也要兄长多多帮忙啊!”
囊加真公主,就是蛮子台以前的大嫂,现在二嫂。将来也可能是他的媳妇。
毕竟....毕竟蛮子台的二哥贴木儿,身体也不太好,不像长命人。说不定哪天就挂了。
到时,依蒙古习俗,蛮子台要继承二哥的所有遗产,包括媳妇!
好吧,挺乱的。
要是蛮子台再娶了南哥儿,那就有意思了,铁穆耳是该管他叫姑父还是妹夫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吧,提起囊加真公主这层关系还是管用的。
蛮子台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但还是平静下来。
沉吟道:“这事你问我?我孛思忽儿家又能如何?”
“还是要看太子殿下能不能扳回一局!”
“若是陛下决心异储之前,能大胜宋人一程,朝中反你父子的声音自会少上很多。”
铁穆耳一听,脸色登时苦了下来,“难啊.....”
向蛮子台解释道,“兄长久在中原,怕是不知,如今的大宋今非夕比!兵强马壮,军械精良,尤在我朝之上。又降伏了千万殷人。”
“想像从前那般以武压之,绝非朝夕可成。”
“哦?”蛮子台一疑,倒是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别说扶桑,中原也有一根钉子到现在也没拔出来,便是四川。
元朝谁不知道张钰现在狂的很,谁也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扶桑这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没办法了。”蛮子台一摊手,“伯颜大帅也言,要想打开局面,非太子在扶桑这边多使力气不可,外人是帮不上忙的。也就我蛮子台愿意来罢了!”
铁穆耳闻言,“这便是伯颜不急渡洋的原因?给我父子留下一丝生机?”
这回蛮子台没说话,只当默认。
伯颜是朝中少数支持太子的生臣,其实也不是支持太子,而是伯颜坚定的跟着忽必烈的步伐,忽必烈说是谁,那伯颜就支持谁。
铁穆耳看着蛮子台,也不说话了。
他已经明白蛮子台的意思,异储危局在朝中已经形成了。想破局,保住储君之位。外人肯帮忙的....
只有他蛮子台!
没错!这才是蛮子台的真正意图!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想让南哥儿嫁给他吗?
只有南哥儿嫁给他,蛮子台所代表的孛思忽儿家才肯帮忙。
沉吟了一阵,铁穆耳脸色越来越难看,终道,“实不相瞒,我父子就算有心抗宋,却是也没这个力气了。”
蛮子台一愣,“怎地?难道新都一战,真如朝中传言,太子谎报军情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再战了?”
铁穆耳摇头,“这一点兄长放心,新都虽败,但却无伤筋骨,随时都可再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铁穆遥,“只不过我父王自宋营脱逃之后,便病重不起,如今....怕是时日无多了!”
“啊!?”
蛮子台一惊!“晋王,这玩笑可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