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朱善东回答道。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这种时候,是他最喜欢的乱局了!”朱善东笑了笑。
韦正弦再被二人逼退数步之后,深吸一口气,爆喝一声,横剑胸前,以手指运真气抚剑。
之间冷矩剑上蓝光闪烁,剑气已然由剑而生,韦正弦瞟了一眼一直在旁扰乱自己的言风,道“你本年轻有为,还想收你为家臣,未曾想要如此急功近利,我这人最讨厌背叛,那就先杀你!”
言风的黑绳不断从双臂上涌出,但韦正弦身形闪烁,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这庭院走廊之中上下翻动,那些黑绳跟在他后面不断追着,但今早韦正弦就已展现出了他们家传剑法独有的步法,在闲庭信步下可快走过街边小摊,顷刻杀二十余人。
突而,韦正弦踏着廊上柱子,一个折身,就朝着言风刺去。
这突然一剑,如同流星划落,光华璀璨,剑尖已就要刺入言风喉口。
言风手中的黑绳,在韦正弦沿着周围奔跑之时,纷纷缠在了柱子栏杆上,当他意识到韦正弦的剑就在眼前,想要收回的时候,才发现这一情况。
“糟糕!”言风心中突而闪过这个念头,但剑就在他喉口了。
“韦大人!”
韦正弦的剑,却停在了言风的喉口。
秦伯言三根手指,紧紧扣住了韦正弦的剑。
“韦大人,这是当我不存在吗?”
虽然秦伯言以鹰爪功抓住了韦正弦的剑,但剑上剑气,却切开了他的手指。
鲜血不断滴落,韦正弦也没有一丝犹豫,剑锋一转,秦伯言整个手都被卷入到了韦正弦的剑气之中。
“你的鹰爪,废了!”韦正弦说着,反手又是一剑刺出,秦伯言身子一矮,也顾不得手这会被韦正弦的剑卷得血肉模糊,赶紧向后退去。
但他在后退的瞬间,左手却猝然发难,一爪抓向了韦正弦握剑的那只手,紧紧扣入了他握剑的手臂中。
“谁说废了的?”秦伯言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虽然皮开肉绽,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而是用嘴一下子咬下了整只手的皮。
“我既是破境之人”秦伯言道“自然,早已非是肉体凡胎了!”
韦正弦吃惊地看着秦伯言那只手,那只手哪里是个人手,上面变成了皑皑白骨。只是这白骨却在夜色下,闪烁着幽幽红光,手指头上也长出了可怕的尖刺。
“我的手,早已脱离肉身了。”秦伯言说道。
韦正弦也在吃惊为何刚刚自己这一剑明明逼开了秦伯言,但秦伯言的手仍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因为抓住他手臂的,只有一只手,而收的主人,这会只是举着左臂,左臂衣袖里面,空空如也。
这才是秦伯言以鹰爪破境之后得到的——一双真正脱离肉体的双手!
秦伯言脱离了身体的手紧紧扣住了韦正弦手上三处大穴,使得他整个手臂都动弹不得。而这时候言风的黑绳也至,瞬间卷住了韦正弦的整个手臂,将那只手全数裹在了韦正弦的手臂之中。
秦伯言笑了,言风也笑了,一个无法用剑的剑客,是不足为惧的。
“现在,废了的人,是你吧?”秦伯言说道。
风,很凉。
凉得就像是一柄柄剑,钻入人体内。
刺入人骨内。
韦正弦抬头看着那轮明月,说道“秋季江南的风,果然还是比岭南要冷的。”
真正的江湖厮杀,不会再有太多话语。
秦伯言另外一只手飞出,已经按在韦正弦的喉口。
只是韦正弦看着那只手,脸上却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我师从剑圣韦旻”韦正弦心中默念道“我父,亦是我师。”
“他侍奉帝王二十余载,靠的剑术,并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