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朝着帝都跪下,满脸血泪,却骑不上马。
拓跋空跪在老拓跋面前,一言不发。
老拓跋暴跳如雷:“临战脱逃是死罪!就为了这么一个不坚定的女子值得吗?没有说她水性杨花是我给你留点面子!”
拓跋空跪伏在地,无声坚持。
老拓跋气得摔碎了帅帐里能摔的一切东西,最终气喘吁吁,背对着自己最成器的儿子,道:“滚!”
拓跋空恭恭敬敬3叩首,眼神叮嘱了下弟弟看好父亲,起身离去。
单人五马,不眠不休。
3日后跑死了4匹马的拓跋空双眼通红,坐在了史蒹葭的窗前。
少女自是抓着拓跋空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你们就想看我死吗?你就想看我死吗?”
“我来娶你。”
第二天,史府举办了婚礼。只是,怎么都透着股冥婚的诡异和凄凉。
所有人都以为拓跋家的麒麟子疯了,娶了一个随时要死的女人。
只是皇帝陛下亲临,亲自证婚,赐蒹葭诰命夫人。让帝都女子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快死了的女人。
细细调养后,史蒹葭竟是活了下来。
只是,身子终究是弱了。2年后诞下拓跋武的时候,还是没能跨过那一关。
姬破天得知二人成婚的消息后,只是倒上三杯酒遥贺新人,就着边关的清风明月独酌一夜。
从此,天下再无女子能入眼。三尺之躯,尽付帝国。
姬老城主眼瞅着家族香火凋零,将错都归咎到了拓跋家身上。两家的关系渐渐起了嫌隙,后来拓跋老城主离世、拓跋空接任后,姬老城主越发得寸进尺,行事竟然越发龌龊。
月前,内陆运往暴雪城的一批物资被姬老城主以怀疑藏有违禁品为由截下。拓跋奎亲率特种营连夜劫了回去,第二天还跟着拓跋空大摇大摆地上门索要。
偷鸡不成还惹了一身腥,姬老城主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把那帮废柴狠狠操练了一个月,如今一个个瘦的没了点人样。
不把场子找回来,你们就天天这样操练!
直接打上门去是不敢的,被逼无奈的喽啰们还真想出了对策。
将周围所有的草莽蟊贼全部扫荡了一遍,强行整编成一个近千人的大型匪寨,有姬家出钱出物资,一个匪寨生生堆成了一个战争堡垒坐落在两城交界之处。
只是,目标不明,任务不明,在上头传来命令之前不得出寨劫掠。生活虽然优哉了,但总感觉匪生少了点灵魂。
直至,那支军队模样的人带着大当家的回归。
准备行动。
认识的不认识的匪众们久违的热血开始燃烧。
“军爷,怎么整?”“我随你怎么整。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瓜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的目标是拓跋家的世子拓跋武,不要伤他性命,把他脱光了吊起来还是游行什么的随你们开心,只要让拓跋家丢脸就行。”
“军爷,咱这些个喽啰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正规军?您这是让小的们去送死啊!”大当家的立马跪了下来抱着他的腿哀嚎。
“要么看命会不会死,要么现在就去死。”
刷!
外围的士兵们将手中军弩对准了匪众。一帮被教训过一次的匪众们立即抱头蹲了下来。
“真不能去啊!军爷您放过小的吧!”
“废物!”
军官一把扭断了大当家的脖子,环视四周,沉声道:“谁敢带队去,谁就是新的大当家的!事成之后,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就近的匪众们抱着头拼命往后挪,只有一个人慢了一拍。
“好了,就是你了!不想死马上出发!”
新的大当家强忍着腿肚子抖到快要抽筋的冲动,爬上马带着部众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