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眼看那匣子里都放不下了,还是存在钱庄里稳妥一些。
“正好书院休课,倒是可趁此机会出一趟门!”
回到家中王氏见她回来便问缘由,韩绮称书院休课三日,王氏点头道,
“即是如此,便在家中歇上三日便是!”
韩绮便说起明日出门之事,王氏想了想道,
“三姐儿即是要出门,不如去夏家看看你二姐姐和夏小姐?”
夏家小姐待嫁家中,前头听说宫中派了人正在家中教规矩,他们轻易也不能过府打扰,不过小儿女来往倒是不拘着的,韩绮闻言想了想点头道,
“母亲说的是,女儿明日便去瞧一瞧二姐姐和夏姐姐!”
二人说话让韩缦听到了,闻言立时嚷着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王氏拿她无法道,
“以前家里还有姐姐们陪着,如今大姐儿和二姐儿出了嫁,你又时常在书院里,小五儿也是孤单,你即是得空便带她出去转转吧!”
韩绮点头道,
“听母亲吩咐!”
韩缦闻言大喜,连饭也不吃了,便拉着月荷回房去找明日出门的衣裳。
待到第二日早饭间韩世峰听闻韩绮要出门,便叮嘱道,
“那夏家如今有宫中的人在,言行切要谨慎才是!”
韩绮点头,
“父亲放心!”
“嗯!”
韩世峰对这三女儿一向放心,倒是忧心自家二女儿,当下又吩咐道,
“过去瞧瞧你二姐姐,也叮嘱她谨言慎行不可造次!”
“是!”
这厢母女二人送了一身素服、头戴乌纱,腰扎黑角带的韩世峰出了门,国丧前三日衙门不办公,却是要至内府听读遗诏,之后又要回转各自衙门斋宿,然后又要去几筵殿哭灵,哭灵待要哭上三日,又要换了成服服丧二十七天,其中又有种种繁杂流程,辛苦之处非我等可以想像,总归就是君父升天,也要折腾得下头众位大官小官儿们死去活来一回就是了!
也幸得韩世峰是个小官儿,王氏也没有诰命在身,若是不然这哭灵也有王氏的份儿。
母女俩回转府上,王氏又吩咐苗姨娘道,
“今儿去外头采买想来已买不到新鲜的肉类了,你去干货店里再看一看!”
苗氏应道,
“听夫人的吩咐!”
如今乃是国丧,天子驾崩,百姓需守丧百日,官员不得婚丧嫁娶,百姓不能饮酒吃肉,那些个青楼楚馆也要关门歇业,不得歌舞取乐,如此种种旁的不说,倒是苦了肠胃,王夫人心疼夫君这一阵子必是十分辛苦,又无有油腥入肚,身子怕是顶受不住,因而虽说家中昨晚上已买了些鲜肉备着,但毕竟不耐久存,还是再买些风干的肉备着好些。
这厢看着苗氏去了,又自预备了一些东西让韩绮带着去夏府,对韩绮道,
“前头夏家被赐婚,我们为了避嫌也是不敢登门,如今陛下新丧更不敢随意走动,徒惹非议,只能让我儿跑这一趟了!”
韩绮应道,
“母亲说的那里话来,这乃是女儿份内之事,并不算得甚么!”
王氏听了笑眯眯道,
“好孩子,眼看着你年纪一天天大了,待翻了年倒是可以给你相看人家了!”
韩绮闻言垂头不语,王氏只当她害羞倒也不以为意,当下送了两个女儿出门,看着马车离去,这才回转府中。
韩绮将那匣子抱着,又带了小五,丫头桃李、月荷并两个婆子,先去了福庆街,到了街面上寻了一家名叫做升平的钱庄,将卫武给的银票全数给存了进去,大小面额汇在一处倒是有近六千两银子。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