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见这情况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吩咐人,
“快去叫大夫!”
张猛却是一抬手,
“不必了!不过一点小伤,大惊小怪作甚?”
想他在外头带兵打仗,甚么伤没见过的,似这类伤在他眼里就是轻伤,将养一些时日待得脑后的淤血散去,肋骨愈合便无甚大碍了!
张宣本就是个娇气的,见爹拦着不让请大夫,不由哀叫道,
“爹,你让人叫个大夫来吧!给儿子开服止疼的药,昨儿晚上儿子疼得一宿没睡!”
刘氏听了心疼的不成,
“他爹,叫大夫来瞧瞧吧!”
张猛哼道,
“咋儿大夫不是来过了吗?药也开过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疼都受不住,我看还是你在家里养得太娇惯了,跟着老子我到军营里操练几日,便甚么病痛都没了!”
刘氏听了气道,
“他爹这时节你还说这些,我们宣儿可是要科举的,以后做文官,谁要同你去舞枪弄棍!”
张猛闻言更是嗤之以鼻,
“切!这小子的文章,老子看着都是狗屁不通,还敢去科举……也不怕相笑掉人的大牙,这么摔一下倒是好事,免得出去给老子丢人现眼!”
刘氏听他如此贬低自家儿子,不由气得跳脚,
“张世湛,你……有你这么瞧不起自己儿子的吗?”
张猛一瞪眼刚要说话,外头有小丫头报道,
“老爷、夫人,韩夫人来了!”
两人立时住了嘴,张猛咳嗽两声道,
“好好招待韩夫人,别怠慢了!”
刘氏忙理了理衣裳头发,再狠狠瞪了张猛一眼,
“宣儿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你瞧我儿子不顺眼,便自去前头办你的事儿!”
张猛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刘氏这才换了一副面孔出来见王氏,两人这厢见礼,又有韩绮上来向刘氏见礼,刘氏再看今儿的三小姐,却是心里有些芥蒂了,暗暗道,
“昨儿宣儿明明说是有人在背后踢了他,难道当真是这三小姐?”
只三小姐与宣儿无冤无仇,初次见面,即便是瞧不上人,也不至将人踢下楼啊!
再说了宣儿身材高大,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能踢动的啊!
心里虽是觉着韩家三小姐不会是动手的人,但再瞧她却已是没有初时的好感了,不过虽说没有好感,但想起老爷吩咐的事儿还是在脸上堆起了笑容。
这厢客客气气请了韩绮起身,又上丫头上茶,王氏问起张宣的伤势,说是带了补品要探望张宣,刘氏便领了她进去,三人到了张宣居住的院子,韩绮却不好入外男的卧房之中,便告了罪自家在外头偏厅里等着。
待到王氏与刘氏进去,韩绮便领着桃李在这院子里略站了站,有小丫头上来引了二人到一旁的偏厅里吃茶,那领路的小丫头约有七八岁的年纪,生得小眼塌鼻,相貌实乃是中下之姿,她端了茶上来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桃李。
韩绮坐了一柱香的功夫,便觉着有些内急,就让桃李去招了人问问净房在何处。
桃李过去又将那小丫头领了回来,小丫头行礼道,
“小姐请跟奴婢来!”
领了韩绮去净房,桃李便在外头守着,与那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桃李问那小丫头,
“你叫做甚么名字?”
那小丫头应说是叫阿桃,桃李便笑道,
“我的名字也有一个桃字,我叫做桃李!”
小丫头歪着脑袋问道,
“我们这院子里阿桃、阿李、阿杏……都是我们夫人取的名儿!”
桃李听了便笑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