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分寸的,有了陛下这一回慷慨解囊,下回朝廷再有急事儿,他们头一个想的不是积极想法子度过难关,而是必是向着陛下的内库伸手,这但凡有点事儿便要跳出来问陛下要银子,这口子一开……便刹不住了!”
想当年先帝爷就是如此被他们一要再要,才把内库给要空了,害得先帝爷与宫里的娘娘们都要节衣缩分的过日子,倒后来先帝爷但凡想给娘娘买点儿首饰,都会被言官跳出来指责奢靡无度,到头来没落个好,倒成了先帝爷的不是了!
朱厚照听罢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
吕骢见机又进言道,
“且……陛下呀……若是这些银子都全数落到灾民们手中倒也罢了,可这花出去一百两银子,其中至少七十两银子都会被上下其手,让各级官员给贪了……”
朱厚照点头,
“这倒是事儿,朕花银子是给百姓的,又不是做冤大头的!”
想到这处低头
“即是有灾,百姓不能不救,国库无银,朕也不能坐势不理,银子是要花出去的,不过怎么花却要好好想想才是!”
朱厚照仔细思量了几日,便于第二日早朝之上,先是向天下发布了一道罪己诏,这国有大灾君王必要罪己倒是常例,众臣都不以为奇,之后陛下却是又下了第二道圣旨,言明即是自己的错误,那自然便是自己的承担,因而这次赈灾之费,全由皇帝内帑出银子,不需国库里拨银子了!
圣旨一出,众官立时喜上眉梢,当下是圣帝明王,尧趋舜行,仁德爱民之类的马屁那是滔滔不绝,朱厚照笑眯眯的受了众人的奉承,又下了第三道圣旨,
“……着锦衣卫全权负责赈灾银款事宜,一切调度押送分发各级官员概不得插手……”
第三道圣旨一出,朝上先是一静,片刻之后便有人跳出来大叫,
“陛下……陛下,赈灾事宜自来朝廷便有惯例,即是有前例便应按章办理就是了,让锦衣卫办理此事,又将各级各府的官员置于何地!”
朱厚照闻听想了想点头道,
“爱卿说的倒也是……”
“即是如此,便让锦衣卫于各级监办吧!”
顿了顿又道,
“即是监管也不能没有权,那……朕就予锦衣卫监察巡视,四品以下官员生杀之权,但有敢贪赃枉法之辈,可就地处决不必上报!”
众官闻言立时哗然,
“陛下……陛下……如此锦衣卫大权握,岂不更是要大肆滥杀无辜了么?”
朱厚照听了却是哈哈一笑,
“无辜!无不无辜……诸公心里难道没有数么?”
顿了顿却是沉下脸来道,
“即是朕出银子便由朕说算,你们若是不想锦衣卫插手,倒也好办……不如众位当堂捐款如何?”
朝上又是一静,只听上头皇帝又道,
“若是能凑够一百七十万两银子,你们想按着惯例来办,自然是不成问题……”
说罢皇帝起身环顾众人道,
“诸公可自行商议,朕累了便先回去了!”
皇帝这厢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众臣苦着脸商议半晌,却是个个都不肯自掏腰包,可这灾也不能不赈,吵吵闹闹几日,众臣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到是了皇帝案头,朱厚照只当视而不见,左右都是那句话,
“谁出银子谁说话,没银子就靠边儿站!”
闹了好几日,眼看着这灾民们都要逼近京师了,百官才没法只得依了皇帝。
皇帝如愿以偿派出了锦衣卫赈灾,卫武如今乃是北镇抚司的头号人物,这样的大事儿,自然是要亲自出马的,这厢得了圣旨便先回家去告别妻小,抱着自家那整日里笑呵呵的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