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湛一瘸一拐地走回荀府,不想正巧遇上荀澍。
荀澍想起那晚身上带血的野猫,流了那么多血,那猫早该没命了,却那么轻易的从他手中挣开,这只能说明那血不是它流的。而就在那之后,管家告诉荀澍,大哥受伤了。这两件事怎么可能那么巧地撞在了一起。
荀澍问道“哥,你的腿怎么了?”
荀湛笑道“没事,摔了一跤。”
荀澍道“到底是怎么伤到的?我还不知道你,走路从来都是稳稳当当,恨不得每一步都走得有章可循。你怎么可能摔倒?”
见她已经察觉,荀湛垂首含笑“果然,小妹是最了解我的人。这的确不是摔的,我们先回家。”
进到府中,荀澍叫仆人都下去,拿着药箱亲自检查大哥的伤势,给他敷药。
伤口狭长,分明是被利器所伤,荀澍看着伤口的样子就明白了,却又不敢相信“那天我去探椒房殿时,没有看到天枢和摇光,是不是你将他们引开的?你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荀湛道“我也是四年前才开始学了些拳脚。本想着学来保护你,不想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也不需要哥哥保护了。”
荀澍道“大哥习武四年,便能在两位北斗密使的手下逃脱,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荀湛道“你哥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逃跑还是很在行的。”
看着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荀澍的心也跟着一起觉得疼痛。
“哥,你要保护好自己,不必担心我。”荀澍含泪笑道“我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
荀澍道“大哥,你是就要大婚的人,不要可哪儿乱跑了。”
荀湛重重叹息道“你哥我就是个光棍儿的命,重玉被老太爷赶出去了,她回江陵了。”
荀澍道“老古板就是规矩多,哥,你也不要太听话了。不过也没事,等他走了,再叫嫂子回来。”
荀湛笑道“好。”
……
萧澈与太子一道觐见了梁帝。
太子不解道“父皇,为何要立刻结案?”
梁帝眉眼睥睨两人,道“北魏使团提前来京,那件案子影响恶劣,又事关皇室尊严。不能让北魏把此事当作笑柄传到他们那里。”
萧澈听梁帝的言下之意似乎承认了袁道所言是真的。
太子的脸色越发灰暗,他仍旧不相信,“这么说,袁道所言是真的?”
梁帝不去正面回答,而是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立刻将此人处死,五马分尸!”
萧澈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行礼道“诺!”
回到大理寺大牢,萧澈打算再去审问一下袁道,便叫上袁吉一起去牢中。
两人走在大牢甬道上,甬道的宽度刚好只够两人并肩行走,萧澈问道“你觉得袁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吉道“他虽然有些贪小便宜、贪图名利,但是他绝对没有胆子去干私通后宫的事情。再说了,他也没那个本事。”
萧澈道“我也觉得蹊跷,查案还没有眉目,凶手就来自动领罪,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而且袁道出现得太巧了,北魏使团刚刚到达,他便出现,实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袁吉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他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萧澈慧眼如炬、细致入微,自然看得出他还有话没说出来,“你觉得他是受何人指使?”
袁吉道“我怎么会知道?”
萧澈摇头道“罢了。如果你来讯问袁道,他会不会说出些什么?”
袁吉颔首道“我试试吧!”袁吉终究还是不想说出父亲的名字,毕竟袁敬忠无论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他都是自己的父亲。
狱卒走在两人前面,惊道“袁道死了!”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萧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