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气。”
梁帝道“说吧!”
“陛下是如何看待吴王的?”荀澍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帝没有恼怒,反倒是看起来觉得有些遗憾,他道“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他的见解往往令朕耳目一新,可惜他不是朕的儿子。”梁帝站起来在案几前方来回走了几圈,嘴里还不停说着“可惜了!”
荀澍“或许,吴王能为您所用呢?”
梁帝盯着荀澍看了许久,忽然笑道“或许真的可以。”
荀澍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被盯上的猎物,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
午后,荀澍忽然从梦中醒过来,她从御书房回来之后就在自家的躺椅上睡着了,竟是没发现萧澈来了荀府。
南方的初冬,暖阳当空,户外要比室内更加暖和。这日天气格外好,竟是不像冬季。
看着萧澈在竹编躺椅上晒太阳,清风吹拂着他额角的龙须发。她将萧澈脸上的乱发拨了拨。
见天气晴好,荀澍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掏出一支短笛开始吹奏。
树上鸟儿皆惊恐而逃,荀澍却似乎察觉不到自己吹的“仙音”。
萧澈皱了皱眉,不知道哪个五音不全的混蛋在吹笛子,他睁眼就要骂人,却先看到了荀澍手中正执一支笛子。
荀澍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问道“好听吗?”
“不……好听!好听!”萧澈道“不过比起你的琴艺还是稍逊一筹。你是不是有什么忧愁?不如说与我听听,还是不要吹笛了。”
荀澍“没什么,你王府里的护卫有多少?”
萧澈“亲王府兵不能超过五百。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荀澍“应该是没事了。”
梁帝以前不知道萧澈的软肋是什么,如今他似乎认定了自己就是萧澈的软肋。既然对于梁帝来说,萧澈还有用处,后者就暂时不会有危险。
尽管如此,荀澍还是觉得梁帝总是会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前一秒还温情脉脉地将自己当做干女儿,下一秒就想到利用自己来控制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