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的信送出去后就没有再去想,她又想到村里还没有族学,现在舅舅回来要休养一段时间,白萱已经托人给白容送了信,不知道白容何时能回来。
晋州,白容收到信时正在与两位同窗在茶馆喝茶,白萱每次给白容带东西都会多带一些吃食,白容会分与同舍的同窗一些,一来二去三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白容身边身形单薄,一双丹凤眼分外惹人多看两眼的是贺子阳,字靖安,其父是锦州一个县的县令。
另一位身形高大一些,双眼炯炯有神的是梁译文,字明扬,家在北安的另一个县里,家中的叔父在京任职,其父是私塾先生。
“可是家中有事?”梁译文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的白容关切的问。
“敬鸣兄,你有事说话啊。”贺子阳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容。
“家中有喜事。”白容看到最后眼眶都红了。
“家中有喜事你还为何红了眼?”贺子阳心细的发现白容的眼眶红了。
“我舅舅找到了,我们家中现在也有了长辈。”白容简单地将信中内容说了出去。
“这确实是喜事。”梁译文神经比较大条,只是听出了字面意思。
“嗯,小妹问我能否早日回家。”白容有些无力地说。
白容也想早日回家只是明日有考试,这场考试各位夫子要选弟子了,被夫子选中的弟子会有更好的学习资源,三年后不用参加秋闱,直接上京去参加春闱就可,这是新皇上位提出的。
各位夫子都有自己看中的人,有些寒门弟子除非特别出众才会被选中,一般的只能一步一步考。
“明日的考试你们两个准备的怎么样?”贺子阳换了个话题说。
“还好。”梁译文的学识很好,没有太多的担忧。
“我一般。”白容心里有些没底,
“敬鸣你都一般。我们三个里面你学的最好了。”梁译文惊讶地看着白容。
白容与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回院舍去温习书了,卷书将汤婆子放在白容的手中开始研磨。
第二日,书院里到处都弥漫着紧张地气氛,七位夫子都穿着玄色统一长袍,手着戒尺,威严地坐在最高处的桌前,仔细盯着下方坐着的三十几位学子。
等交完文章,大家还提着一口气,过了一个时辰,几位夫子还没有出来。
“这个白容真的好可惜。”一位夫子叹着气。
“周夫子,可惜了你倒是收了啊。”另一位夫子调侃着周夫子。
“我已经收够了。”周夫子说着。
每位夫子每届学子只可以收两位学生,白容因为没有够硬的后台,就被几位夫子排除在外,毕竟这个世界还是要看家世背景的,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那个白容老夫收了,这篇文章写的好。”白原书院的杨院长突然开口,吓得一众夫子险些将手中的纸张掉在了地上。
“院长您决定好了?”一位黑脸夫子说着。
“老夫考虑好了,去叫白容进来。”杨院长开口道。
“是。”那位黑脸夫子转身走了出去。
剩下的几位夫子都唏嘘不已,杨院长已经多年不收学生了,上一位学生已经身居正四品,在吏部担任重要职位。
这白容真是好命,当初能进白原书院也是院长看上了白容小小年纪就写的一手好文章,现在又被院长收为关门弟子,这运气真好。
白容看到夫子拿出来的榜单名字上没有他,沮丧了一会儿,又重新打足了精神,刚准备回院舍,却不想被夫子叫进了殿内。
白容有些忐忑地走到了殿内,看着上位坐着的院子,立即行礼。
“白容,老夫很看好你,可愿做老夫最后一位关门学生?”杨院长看着没有被刚刚榜单影响多少的白容很高兴。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