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四师兄伸手扶了身边站立不稳的许盈盈,压低嗓音说。
没走多远的邱敬,回身轻轻咳嗽一声,以示警戒,唬得几人,立刻缩身敛息站立。
侍立不久的许盈盈,左右看看身边一动不动的师兄们,然后歪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抬眼,看向暖阁的廊柱和雕梁画栋的纹饰。
视线移到雕花大门的时候,正好与那个不戴头盔的带刀侍卫,四目相撞,他刻板的威严,吓得她急忙将眼神闪避,好像这样能让身体躲开迎面扑来的利爪一般。
突然,许盈盈一愣,又将视线快速移回去,逐渐瞪圆了眼睛、直愣愣地看向那个一脸肃杀、直视自己的带刀侍卫。
“大哥哥?是他,上官翼!”她喜气盈腮,心内感慨,“哎呀呀,大哥哥穿成这样,可真是,好看的一下子认不出、一辈子忘不掉啊!”
当年上官翼捏着许盈盈的臂膀说,小豆子太文弱了,男孩子要多吃点,凤师父武功不错的,你也跟着认真学些傍身的本事。
想到这里,许盈盈竭力拉长身形,微微张着垂珠小嘴,将娇俏的鼻头、润白的面容正对着依旧表情严肃的带刀侍卫,“大哥哥可还记得我呀?”她内心急切地想着,身边四师兄看着直视暖阁大门处的许盈盈,焦急地拉了一下她的袖角,“快低头!”
就这样在廊前又矗了一个时辰,仍然听不到房内的任何动静,许盈盈却变得异常安静,不似先前东张西望,只是不住地用眼角看向上官翼黑色袍服的一角——真的是太巧了,竟能在这皇宫禁苑里,遇到了“大哥哥“。
世间的“太巧了”,其实并不多见。
身在其中的人,永远将这种“太巧了”,看做是彼此的缘分使然,来愉悦自己。
此刻的许盈盈,便是。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太巧了”弄得心境活泛、喜不自矜,嘴角眼稍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这一切,立在门外的上官翼全无察觉,但门内暗影里,倒是看得真切。
门声响处,邱敬和凤逍遥出来了。
凤逍遥的文士帽,被汗水殷出一圈深色,迈出门槛后微风过处他才意识到,忙抬手拭汗。走在前面的邱敬扭头对他说,“今天开始,你们几个就在后面的偏房住下。详的,你叮嘱下去。这是上官侍卫。”说罢,他语气一放,熟络地抬手示意上官翼,“劳烦带他们去认个路,别走乱了出岔子。”
说完,扫了一眼安静看向地面的许盈盈和另外三个人,然后回身跨进暖阁大门。
许盈盈听到邱公公说出“上官侍卫”四个字,内心立刻扑腾乱跳,“上官侍卫!果然是‘大哥哥’没错了!嘻嘻。”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她,情不自禁地笑的嘴巴咧开,忙抬手掩着。
接下来的数日,凤逍遥带来的人手,并着几个新进的小太监,抓药的、研磨的、煎煮的、蒸制的、调配的、试药的,谨小慎微地轮流几个回合,才算理清彼此的协作和规矩。
原本倒也没这么辛苦,许盈盈还不知道医案和脉象,但只看师父每日蹙眉进出、反复斟酌,便是寻常医治也是不简单的,更何况突然置身深宫高墙,吃药之人事关天下。
许盈盈进宫多日也不曾见过李乾真面目,更无人提及和议论,每日只负责采买、检视药材,来去送煎熬好的汤药。
看着低头进出暖阁的师父和大师兄,她心里也开始紧张,因为他们面容始终不见舒展。
好奇并着担心,她也只能负责药材,并且全数由她和上官翼出宫采买,每次还不是只去一家药铺,同一样药材,他二人需要采买两家,回宫之后,由凤逍遥随机抽取其中的一个药包,另外一个则直接废弃扔掉。
就这样,所有人各司其职,被差使的,个个马不停蹄而谨慎慎微,再加上的邱敬、周芳和御前的韦霆、上官翼,四个人轮番又不定时地进出查看,本来就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