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十九了。”许盈盈看着门槛,小声回。
“啧啧啧,玄武娘是瞎了吗?”上官翼内心说着,不无嫌弃地把目光,从许盈盈的脖颈处移开,依旧板正地看向远处。
许盈盈则心里暗笑,“大哥哥始终没有认出我呀,我这几年的变化,有那么大吗?”
从认出上官翼的那一天起,许盈盈便叮嘱,不让师父、师兄们对上官翼说出自己就是七年前,遇到过的那个“小豆子”。
因为上官翼始终是拒人于千里的孤傲,让许盈盈计划着,找机会捉弄一下上官翼,等他恼了再告诉他,应该更有趣。
邱敬送还托盘后,对许盈盈说“圣上吩咐,每日劳烦许大夫送汤药,今日身心大可,请许大夫去小茶屋歇息片刻。”说完,转向一旁,微微欠身、笑着说道“老奴今日旧疾发作、腿脚不便了,想着烦劳上官大人,带路送过去。”虽然是央告,但语气里全是毋庸置疑。
许盈盈见上官翼嘴唇不耐烦地一抿,不知两鬓起白的邱敬与上官家有些缘故,担心上官翼要开口推诿,便急忙端着托盘,口中称颂“谢陛下圣恩!”同时,机巧地行了礼。
久居深宫的邱敬,见年少的许盈盈如此活泛,内心忍不住一乐。
如果此时的许盈盈或者上官翼抬头看一眼邱敬,或许能从他出奇端正的一张面具脸上,看到一丝意味深长地浅笑拂过,但是他二人都错过了一个忙着欢喜地行躬身礼,一个忙着低头掩饰不悦地行拱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