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的三师兄的脚步,立刻抬起手臂横着,制止他接近。
刑部大狱,单人监舍
快速打量了监舍之后,许盈盈再次凑到上官翼的耳边,急切呼唤“大人?大人!大哥哥?我是小豆子!你快醒一醒,大哥哥?”
半晌仍不见动静,许盈盈急哭了,脱口而出七年前她和上官翼彼此间的称呼。
心里发急和嘴上发急,哭出来的“大哥哥”,也只能让此刻“小豆子”的嗓音,孤立无助地在牢房的四壁来回震荡。
“小,小豆子?”
上官翼略动了动,喃喃低语着。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隔着发丝间隙循声找寻,却看到一个狱卒,跪在身边。
看到上官翼转醒,许盈盈急忙伸手握住他在略微移动的手,小心撸开些许脸上的散发,上官翼这才看清,是许盈盈跪在近前,正用力挤掉眼中漫溢的泪水。
“能动吗?”许盈盈摸着他的头,问。
上官翼知道她没有拷打经验,口中说着,头没事,便缓缓将睡麻的身体翻转放平,一边哼哧一边问,“怎么是你?盈盈,你怎么,,,”
许盈盈也不等他喃喃说完,“对,是我,我就是那年的小豆子。”
借着灰暗的烛火,逐渐清醒的上官翼,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许盈盈,微张着嘴,墨黑的眼珠让他显得异常陌生而可怕。
他是在思考和回忆,许盈盈如何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但许盈盈误会了。
她见上官翼吃惊地一言不发、直愣愣看着自己,便一边擦拭他口鼻的血迹,一边心生惭愧。
“大哥哥很意外吧。”
她曾经计划的小豆子与大哥哥意外重逢,竟然到头来,变成让他这般的吃惊和诡异。
“那,你怎么,,,”
还没理清思绪的上官翼,刚开口说话,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不自主地又侧转回来,手撑在草垫边,看着自己喷溅出来的血。
许盈盈将手抚住他,“大哥哥,先不说这个。你千万忍耐一下,我帮你检查。”
缩回双手,许盈盈叹息,“哎,是肋骨断了。”她对着上官翼耳边叮嘱,“这段时间,你万不可剧烈起卧、走动。”
“这个我知道,你,你先帮我看看腿。”上官翼惨白着脸,忍着各种席卷而来的疼痛,失落地问,“左腿,是要废了吧?”
“这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大哥哥莫怕。日后皮外伤好了,这膝盖我教你如何恢复,这几日千万不可活动。”
让她很意外的是,上官翼手脚松着、没有镣铐锁,不过反而让那里残留的血痕淤肿更加分明的表示,行刑时的残忍。
许盈盈专注伤处,一样样检查过来,内心略放心了些,回身拿出带来的衣服。
“我带来干净衣服,帮你换上吧?”
上官翼摇头。
“你怕什么,我,我是你的侍妾呀!来,忍着点,换上。”
对方仍然抗拒。
许盈盈猜上官翼不是因为怕疼,只一时间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只好面上放了轻松。
“大哥哥莫怕,有小豆子服侍你。”但内心强忍着不停迸发的酸楚和不忍。
还是来晚了。
刑部大狱的“杀威棒”,细数之下,一样也都没有错过,尤其腿上的,差两指便能让上官翼的左膝骨彻底粉碎,如果那样,正常时候须要锯腿才能保命,眼下这狱中只能活着等腿烂掉,然后痛苦死去。
许盈盈一阵头皮发麻、想着就后怕,当时以为是上官翼自幼习武,骨骼相较常人强韧些,才不至于“乱棍打死”。
其实不然。
在上官家折腾了半天的黎缙,因为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黄金,便急急派人赶到刑部大狱,假借邱敬之意,让下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