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任谁见了能不起贪心?”
“边振明动了咱们的东西,自然要让他十倍偿还,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冀漾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未因动怒而杀生,就已经是做出最大的让步。
屠维连连点头,道“今夜不仅要取回墨玉灵芝,还要将他们边府的财物,全部洗劫干净。”
竹楼内。
花沅知晓他忙,作为有一个会看眼色的人,她乖乖的上了竹楼。
二楼比一楼小了一圈,两个房间邻舍,中间有一个约三丈长宽的方厅。
南面的卧房里,摆设的东西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上垫着棉褥,叠着一床棉被,旁边还有一对柜子。
显然这是冀漾的寝室,她摸了摸厚实的被褥,自觉退出。
“嘎吱!”她推开隔壁的卧房,灰尘簌簌落下,一看就是很久无人居住的了。
“阿嚏!”花沅被呛得直打喷嚏,赶紧推开窗棂,让阳光和新鲜的风进来。
两间房陈设是一样的,但这间没有被褥。
她瘪瘪嘴,扒在窗子上吸收新鲜空气。
正好见到冀漾与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说什么。
离得太远,她听不清具体的言语,不过看动作是要出去。
“哥哥,记得给沅儿捎套被褥回来,要厚些的,银钱从我卖身银里面扣。
沅儿浑身上下都是伤,睡光板硬床会加重伤势的。
哥哥,记得务必要买厚实的被褥来噢!”
冀漾耳力极好,听后脚步一顿,侧过脸瞅着她。
见他不搭理自己,花沅撅着嘴,低声道“哥哥,都拿走沅儿的卖身契了,就是我的主子啦!
咱们是自己人,哥哥要对沅儿好些。
倘若沅儿患病了,不是还要劳烦哥哥亲自照顾?”
冀漾似乎觉得这张旧纸有些烫手,甚至有种想把卖身契直接砸她脸上的冲动。
哪家的规矩要求主子去照顾奴才的?
主奴颠倒,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不过,他转念一想,英眉微挑。
呵,激将法!
他大袖一甩,连头也未回,就大步离开,连走路都带着风。
倒是屠维对着扒在窗边的小丫头,看了又看。
她身上穿的衣裳,不是主子刚来竹楼时的那身嘛?
小胳膊儿、小腿儿的,跟他们这些大男人就是不一样。
直到冀漾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屠维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探究的目光。